子兰苦恼道:“岳大哥,你还是不是男儿,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你还跟着叫好,真是没人性没天理!”子兰步步后退,往后一看,并无一人伸出援手,当下便向身后诸人央道:“喂,阮前辈、王大哥,你们也都不管么?”美目含晶,看之无比醉人。
王贵心头微微一怔,随手扯下罩在脸上的面具,便要答应出手帮忙,遽然间又闻听到数百人的呼喝声,一颗怦怦直跳的火热之心登时给一钵冰水浇熄,脸面一红,颇为犹豫地说道:“这个……这个……这个是独孤山庄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出手,再说……”他本来想说“再说他们那么多人,便是打上我王贵那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呀,还不是挨揍的份儿”,只是话到临口的时候,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实在说不出来,只好缄口不语。
子兰如何不知他心中所顾忌之事,当下重重冷哼一声,骂道:“贪生怕死,还说什么去投军,杀敌报国,我看是事到临头便脚底抹油,临阵脱逃之辈。”
子兰言辞犀利,白秋艳等人看着王贵尴尬处境,都只觉着好笑。月儿看着子兰那焦急如焚的神色,越发的得意起来,也不直面讥讽她,转而向阮魂殇说道:“咦——,阮前辈,你怎的还不过去搭把手,我看姑娘怕是要撑不住了!”
子兰怒视她一眼,骂道:“死丫头!”
阮魂殇亦有顾忌,只道:“这个,我看少庄主心里自有盘算,阮某一介外人,不好跟独孤山庄的众位弟兄过不去。”他如何看不出这是惊虹故意放任手底下的兄弟这么做的,只是跟她关系要好的少庄主都不阻止,那他阮魂殇凭何仗义出手?
子兰也懒得在跟他多说废话,眼见着面前的敌人越逼越近,子兰骇然无措地倒跌两步,刚好就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就像那溺水之人于奄奄一息之际抓到一根木头,子兰赶紧抓住那人的手臂,转过头来一瞧,竟然是惊虹。子兰开先见他不约束好自己的手下心里恨透了他,但是眼下情势危急,也不及发嗔,急忙几个闪身猫到惊虹背后,十指俱已发颤,眼睛却绕过惊虹的脑袋朝前面瞧去,生怕那些个蛮人攻过来。
惊虹却并未叫止兵戈,那些人依旧呼喝大闹,浩浩荡荡地走过来,眼见便不过丈许微距了。
子兰惶然骇惧,心里着急得跟火烧也似,眼见敌人越来越近,又无人伸以援手,底气一泄,哭叫着说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的!”竟已啜泣起来。
群豪本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不想玩儿得过火,竟然将她吓哭了,一时都愣在当地,不知所措,望着惊虹,还不知是否有什么惩罚。
惊虹哈哈一笑,转过身去跟她说道:“好啦好啦,知道错了就行了,大家也不会再为难你了。”
岂知子兰“呜呜”一声,就此扎进惊虹的怀里大哭起来,手足无力,便要软瘫下去。
惊虹急忙伸出手臂揽在她腰间,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任由这妮子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他本来是想借着机会让这丫头该改性子,不想她年纪尚小,禁不得吓,只好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以示安慰。
月儿看在眼里,心中一酸,眼泪便跟着在眶中打转儿,一个克制不住,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人人惊愕,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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