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人知道什么便说什么,绝不敢欺瞒皇上。”听到不说实话要被五马分尸,还要丢了喂狗,那人不禁心里直哆嗦,忙道,“日间,未时将尽的时候,有弟兄闻说我们的都指挥使大人死在了孤客楼里,不到片刻,全军里一片哗然,闹的是风风雨雨,谣言纷传,有的弟兄说我们的都指挥使大人还并未死,指不定在哪里寻乐呢;有的则说大人在带人巡视城内;有的则说大人去了孤客楼给高大人祝寿;还有的……正说着呢,高大人身边的李虞候便来到军中,将将孤客楼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我们,什么都指挥使大人的横死,以及年纪轻轻的严大人摔出门外跌死,说得那什么涕泗横流的,好像极为伤心的样子,我们便都信了。”
“咳咳——”这时,高俅假装似的咳嗽了两声,也不知是不是在提醒某人不要乱讲话。
果然,那人朝高俅一望,嘟哝两声,欲言又止,便没敢再说下去。
赵佶侧过头去瞪了高俅一眼,听到那人说是高俅府邸的虞候告知的消息,那么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自然跟他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好定罪,只得令那人道:“你接着说,不用担心,由朕给你顶着你怕什么?”
那人嗫喏了几下,便又说道:“是!没过多久,好像是马军的都指挥使大人跟……”
“嘿——,我说你小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好像是,你给爷爷说清楚点儿,若想要含混过关,那是痴心妄想!”铁虎就势便要一铁拳夯过去,只是没有真的下手,他还怕一拳将人给打死了,那可什么话都问不出了。
“铁虎,别冲动,你也不掂掂自己那拳头的分量!”三十余岁的汉子低声喝道。
铁虎头也不转,只道:“瞎操什么心,我又没真打,吓唬吓唬这小子而已!”又跟手中那人道:“好好给爷说来!”
“是,是!”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他哪里敢不说,接着道,“小人说好像是马军的都指挥使大人,那是因为小人以前没有见过他,后来听人说了才知道确实就是他。跟那个马军都指挥使来的还有一些朝廷内的大人,叫些什么的小人着实不知道,不过……”说着朝高俅身上望了望。
高俅怒视他投来的目光,高声喝道:“你小子看本大人干什么……”
话还没待说完,便被赵佶截道:“高俅,你激动什么?”
“是呀,高大人若不是真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何须害怕?”惊虹冷冷一笑。
“哎——,怎么说呢,高大人做事向来都有其高处,旁人一般难以捉摸,只是这回似乎太低估了对手。呵呵……”白秋艳说着便掩唇娇笑起来。
“是呀,我一看这高大人就不像什么好人,果真是呢!”连月儿也接起了话。
岳飞与王贵则是一脸木然,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王贵还是狠狠唾了一口。
众口难辨,高俅如何说得过这许多人,况且天子的话不可违背,只得提着胆子继续听下去,背脊冷汗直冒。
子兰跟那人问道:“这位高大人是不是就是其中的一位?”
那人点了点头。
子兰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那人想了想,说道:“后来,后来他们几位大人商量了一会儿,马军都指挥使大人就高呼要为我们童大人报仇,剿灭在京师里边的独孤山庄的乱臣贼子,有些兄弟虽有些不情愿,因为平日里王大人待属下等都不怎么好,不过大部分弟兄因为平日里懒散惯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活动活动筋骨,便都都热血冲昏了头,只马军都指挥使大人一声号令,说独孤山庄的少主便在矾楼,我们立时都涌出了军营,沿御街往这边儿杀来。后来的事,你们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