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虹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对一掌值得这么开心?
过了好半晌,独孤世才渐渐平息下来,又似在回忆过往,道:“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虽也算得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跟你比起来是差得太远了,太远了。你祖父要是在世的话,定然十分开心,因为爹无法办到的,你可以去完成。”
“孩儿明白,放心吧,我不会有辱独孤求败这个大名的。一年之后,我要七绝之首从江湖上除名。”惊虹坚定地说着。
“别太大意了,黄天林的武功虽比爹高不了多少,但你要取胜也不太容易,总之还是小心些好,切勿骄躁。”
“放心吧,爹!其实,我倒想会会黄裳,只可惜他死得那么早,当真有些可惜了。”
“黄裳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竟能从经卷中自创出《九阴真经》,又在围剿魔教之战中大展身手,一时名动江湖。”
想着黄裳独战魔教数十位高手,惊虹不禁神游,只恨不能飞去与他一较高下。
“好了,虹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独孤世一句话将他从幻想中硬生生拉了回来。
“嗯,早些更好吧,要不就明天?”
殷晓蓉心下一紧,心想这个儿子连扬州城都没出过,实在叫人放不下心,便道:“这么急?虹儿,要不下个月再走吧,也不在乎这几天了。”
“娘是不放心孩儿么?放心吧,没几个人能跟我交上手的,爹刚刚也说过了不是?”惊虹知道母亲担心自己,可是他想尽早出去看看,逛逛外面的世界。
殷晓蓉终究拗不过,只得应了惊虹,她的心头肉。
是夜,惊虹收拾好包裹物事,在殷林的闺房之中徘徊了一阵,倒在本该属于她的牙床之上,神伤睡去。
次日,天放澄明,庄中摆好酒席,一干人入座后杯酒为惊虹践行。席间,多是说些激励劝说的话,毕竟他一个人出门在外,不似家里,须得倍加小心。
独孤世解下腰间长剑,递给惊虹,道:“这把残月剑你带在身边,虽说你的武功很高,但终须小心些为好,有它在手可以为你解决许多的麻烦。不过切记,剑乃凶器,残月尽量不要出鞘,因为一出鞘少不了要见血。凡事也不可做得太过,更不能锋芒太露,否则爹怕你永无宁日。”
惊虹躬身接过,道:“请爹爹放心,孩儿都知道。有残月剑在手,绝不至辱没了爹爹的名头,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您的儿子——独孤求败!”
独孤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这便好!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就准备出发吧。”
殷晓蓉步履不稳地走到惊虹身边,脸带忧思地说道:“虹儿,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天冷的时候多穿件衣,不喜欢喝酒就不要喝酒,能吃就多吃点,你正长身体呢,还有,想家了就回来,知道吗?”
惊虹默然点了点头,离别之际,心头竟然酸酸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强自镇定了下心神,道:“娘,您放心,孩儿知道。今后孩儿不在您身边,记得保重身子,不用多为虹儿担心。”
独孤世又塞给他个包袱,并道:“这是你娘给你准备的,里面有些钱银,权作平时零散之用。另外,”独孤世从腰间解下一面羊脂白玉雕制而成的精美玉牌,递给惊虹,“宋土境内,大都有我钱庄分号,带上它,需要的时候自己去拿。记住了,即便丢了残月剑也不能丢了它,懂吗?”
惊虹明白其重要性,稳稳地藏在了怀内。
当下挑了一匹健马,与众人最后话别后,出庄向西飞驰而去。
蔚蓝色的天空,层层白云浮动,骄阳红艳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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