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向天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昨儿跟姓祁的那小子喝了整整一宿。结果两人都趴下了。今儿早上能起得來就不错了。不过即便这样。他那双眼睛还是锐利得让人望一眼就心慌。盯着萧笑的脸。他摸摸下巴的胡茬。毫不给她留面子地道:“难道不是因为听到些什么才离开的吗。我问过秘书了哦。”
萧笑耸耸肩。沒有躲开他的逼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雷先生是不是以为能看到我的笑话。呵呵。那你可就真要失望了呢。”
雷向天自以为能轻易看透一个人的内心。眼前的一个才二十多一点的小丫头。却让他有种完全摸不透的感觉。是自己的眼力太弱。还是她的定力太强。
萧笑浅浅地翘着嘴角笑意盎然地望着他。就好象真的很开心一样。在将心里某些复杂情绪藏得如此之深后。第一时间更新甚至能把自己骗过去。
雷向天一时也沒了追究她的兴致。捏捏眼角。挥手做了个逐客的指示。就让秘书把她给送出门了。
萧笑是在秘书杀人的眼光下。如芒在背地坐电梯迅速闪人的。
观光电梯里。萧笑透过玻璃望向这个繁华的城市。纠结地自语:“哎。一个两个都是得罪不起的家伙。难道就沒有能治住他们的人了吗。”
pub的舞台上。一组乐队正在配合落落进行试唱。她不光拥有美貌的外表。她的音乐天赋也是极高的。因嗓音条件很好。无论什么歌曲都能演绎出独特的味道來。当然她不屑于做专业的歌手。唱歌只是爱好而已。
“大家先休息会儿。”
还未到营业的时间。落落喊了暂停后。就自顾往后台走去。到了专用的休息室。很快有人给她捧上护嗓子的热饮。并恭敬道:“漠哥已经上飞机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落落拿出镜子补妆。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她拿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道:“笑笑吗。现在有沒有空啊。……哦。我今天第一次登台。想要人捧场啦。……呵呵。你能來就太好了……”
要说落落还会差捧场的人吗。只要她开口。就有无数的想示好的大小人物前赴后继地拥上來。想來会请萧笑。也是因为投缘吧。
当晚。很多人发现一家叫“火热”的pub除了持有金卡会员的人之外。其他人是进不去了。听说整家pub被包场了。火热是不夜城里规模最大的一家酒吧。据消息灵通人士说。火热的主人來头很大。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却少有人知道。
说真格的。萧笑并不爱往人多的地方钻。别看她是个狗仔。性子看上去像是爱凑热闹的。可实际上。她还是宁愿窝在家里睡觉。
不知晓具体情况的她。穿着平常的衣服也就去了。若换了其他人被落落邀请。不盛装打扮才奇怪了。
到了pub外面。萧笑被保安拦住了。说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且非要她出示请柬。她哪有什么请柬。不过是來听落落唱歌而已。有必要那么正式吗。
正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跟落落说一声。就见保安突然脸色一变。冲自己这边的方向一个九十度鞠躬。差点把她给吓死。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灵活地闪到一边去了。否则这一躬得让她折寿。
转身看去。一排穿着黑衣的壮汉。脚步齐整地迈上台阶后排成两队站定。不一会儿几辆黑色宾利在人群外围停下。又是几个黑衣人从车里下來。纷纷走到其中一辆车前。一脸恭敬地将车里的男子迎下來。
萧笑看得正带劲时。就听齐唰唰地吼声响起。“漠哥好。”
被那吼声吓得直拍胸口。萧笑也盯着那个尊贵的男人看个不停。以为会是个五大三粗的粗野汉子。其实不然。孙漠整个人都给人很憨实的样子。完全打破了萧笑对**人士的看法。
孙漠穿着绸缎的白衫。头发理得很短。肩膀很宽且厚实。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了都会觉得若是抱住一定会很温暖。
还有他一双眼里流露出來的沧桑也很有味道。是男子真正成熟后由内而外散发出來的那种极致的味道。
不由地萧笑就好奇地从阴影里走出來。透过黑衣保镖们之间的空隙对上孙漠憨实的沒有任何攻击性的目光。她怔住了。男人有长得好看的。也有在笑起來会特别吸引人的。但孙漠不同。他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领袖魅力。在任何时候任何看到他时。都会被他自然流露的气质给不由地征服。
周围本已经清场。却独独加塞了一条漏网之鱼。也和众黑衣们形成鲜明的对比。难得的孙漠一点沒有生气。而是含笑看着萧笑问:“小姑娘是何人。”
列队的黑衣保镖们大惊失色。以他们的警觉性。完全想不通自己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再说换一般人也不敢啊。他们可沒孙漠那么好说话。关系到自己老大的性命。他们毫不犹豫地齐齐一拔腰间的枪。唰唰地对准了萧笑的脑袋。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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