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夫人看到他时,他忙不迭地低下头来,只听得她轻声道:“你们也累了许多天了,可说是辛苦。”
当时的他脑中空白,只是一怔,便立时忙不迭地跪下身来。
“臣不敢。”这是他对君夫人所说的第一句话。
这份记忆,许久不能忘。而时至今日,在这淑阙宫中,在这寝殿之内,冷致晔的思绪已然游走,只是君夫人却未打破这沉默。
她丝毫没有倦意,然则脸上的病容模糊着她,她轻咳了两声。
冷致晔看着她,目‘色’中哀感重重。
“娘娘,”他站在那儿,一动未动,“娘娘,您有事要臣去做么?”
尹牧秋不解地望着他。
“请您信任我!”冷致晔定定看着君夫人的眼睛,他的目光异常坚定,却包含着太多令人不解的情绪。
半晌,尹牧秋开了口。
“你是世家之子,不怕被本宫这样一名冷宫妃嫔连累么?”尹牧秋说时,想到他叔父正是江淮首富冷同湾,不禁有些犹豫。
“此生能为君夫人您做些事情,冷致晔觉得值得!”他将头上乌纱取下,一手持着,目‘色’沉沉看着那乌纱,转了头笑对尹牧秋道:“臣出身商贾之家,这顶乌纱如果真的丢了,也不算什么,大不了重回江南,也自可继承家业,不算什么。”
“可本宫要你做的,如果不仅仅是丢掉乌纱呢?”尹牧秋缓缓站起,她眼中含泪,看着目光异常坚定的冷致晔,“如果本宫事败,连累你身家‘性’命呢?”
冷致晔忽然笑了出来。
他的笑令人心中疼痛,只听他沉声道:“能为了娘娘去死,我死而无憾。”
他说罢,抬眼望着尹牧秋,那顶乌纱仍在他的手中,默然擎在那儿,他的手指尚是温热的。
“你……拿什么保证?不过本宫不会强求,若你现在后……”尹牧秋的话未说完,便见眼前之人扑通跪地。
“君夫人有疑心,臣便拿‘性’命担保。”冷致晔点了点头,不由分说便将他浅青‘色’的木质医箱打开,这便将一把锋利的短刃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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