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朕必然护着你,他耿邱算什么?不过是奴才。”衡帝最见不得尹牧秋如此之态,登时便揽了她古来,说道。
“耿邱自然不算什么,这点陛下说得一点不错!”尹牧秋微扬了脸,叹息一声,看了眼旁侧的衡帝,见他目色恳恳地瞧着自己,便轻轻用纤手抚上衡帝的脸颊,然而双目相对时,她竟低了头去。
只听得她说:“您的龙体要紧!”说罢,她紧握了衡帝的手,却别过头去,登时便对阶下的冷致晔道:“圣上和本宫信任你,且说说看,你所制的药如何?“
衡帝不是没有留意到她飘忽不定的眼眸,但见她此番沉定下来,却不好在此时问,况且尹牧秋所问之事全然为了他求仙之心,他兴致舒然,便也极为期待冷致晔的说辞。
“回禀君夫人,微臣所制是丹药,约莫这样大小——”冷致晔用手简单比划着,昂然道,“已然配制成功,只是微臣认为,须得徐徐而来,方能见到成效。”
“不妨直说,何为徐徐而来?”尹牧秋一怔,看了看衡帝,继续问道。
“微臣认为,长生二字,在乎这‘长’字,是故……”他话说到一半,见到衡帝陡然做出的手势,立时噎了回去,叩首伏在原地。
君夫人未见到衡帝的动作,刚要问他因何不言,只见身旁之人缓缓站起,她不解地看着他,却也须得随着他起身。而梓华宫中其他人,原本跪侍的转为伏地叩首,而垂首侍立在一旁的,此刻便直接跪了下来。
“冷致晔,朕清楚你的意思,但你——”衡帝指着他,摇了摇头道,“好好做你的闲职罢,在太医院好生历练,或许有一日朕还有需要你的地方。”说罢,衡帝甩开广袖,不再置一词,而冷致晔刚要开口,却见到尹牧秋陡然望着自己,他到了嘴边的话终是咽了下去,也不再妄想纠缠,只是朝衡帝这方叩拜一次,起身便离开。
“陛下为何不听他把话说完?”尹牧秋看着衡帝落座,而她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她的脸色不好,看来竟是有怒意。
“爱妃你……怎么了?”衡帝不解之极,冷眼瞧着她。
“陛下……陛下知道臣妾,多想您活着么?”尹牧秋狠狠抑制着眼中的泪,她的语声因抽噎而凄怆无比。
衡帝心中骤然一凉,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尹牧秋。半晌,他抬起手来,想让她如从前一般将纤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由得他握着她的手,但尹牧秋痛苦异常地看着他,她的手在抖。
衡帝就欲起身的瞬间,只见眼前之人倏地跪了下来,就跪在他面前。
“秋儿你……”
“陛下,请陛下赐臣妾一死罢,或者……”尹牧秋征仲地望着御座上的赤金浮雕,那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眼光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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