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的话,这香名叫兰袖香,若是公子喜欢,我们是可以送公子一些的。”
苏溪点头笑了笑,问道:“我一直好奇,水清斋的主人是何人?姑娘能否相告呢?”
“若说主人,奴家只能说,连我们也不知道。但这里执事的姑娘,却是人称灵四娘的一位,大多时候是不在水清斋的。”
“这么神秘!”苏溪笑笑,一边向紫真使了个眼色,紫真会意,立即拿出一锭白银,交到黄衫女子手中。
黄衫女子行了礼,收了银两在怀中,一边笑道:“公子果然豪爽,您三位稍候,我马上叫姑娘来。”
苏溪听她的话总觉的别扭,终于没忍住,开口道:“姑娘,我们只是听听曲,别的不用!”
黄衫女子愣了一下,随即道:“奴家明白,您稍等。”说着缓缓退出去,轻轻关了门。
她刚走,苏溪连忙站起身来,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苏历见她这样,笑道:“就说烟花之地女孩家别来罢!”
“你不是也没来过嘛!”苏溪随口道,说完之后,她立即看向苏历,挑眉道:“二哥,不会是,你说谎了罢。”说着靠过去,笑道:“你是不是来过呀?”
苏历坐直身子,正色道:“为兄是什么为人你难道不清楚么?这种地方我怎么会来!”
苏溪见他正色相对,只得起身,努着嘴看向紫真,道:“怎么样啊紫真,感觉如何呢?”
“小姐,刚才我好紧张,那女人妆好浓啊,你看到没有啊?”紫真比划着说道。
苏溪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身子后倾,看着紫真道:“我不光看到她的妆,你没看到么,她们这儿的姑娘都穿得挺少是不是?”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紫真咳嗽两声,示意苏溪别当着苏历的面说这些。苏溪见兄长正襟危坐的样子,只觉好笑,于是道:“二哥,还真别说,你同我俩一起来这儿还真是对了,有你在确实是很安心。”
她说的其实是心里话,但对苏历来说却是根本不相信的,他看着妹妹,无奈地叹了口气,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他起身观察着室内的摆设。
这间房本身是长方形状,一进门便能看到一幅仙女抚琴图长长垂下,硕大的圆桌旁是乌木所雕的邀月门将整间房隔开。进门向右坐下,身后便是小窗,粉蓝相间,窗花由金丝线织绣成燕,远观华美,近看却更有栩栩如生之感。
原来这窗花原属双面绣法,从两面看起来竟是不同花式。由屋内看来是雪燕翩飞,而另一面,也就是从屋外的长廊看,却是竹叶交织。而室内另一端的小窗则是平常样子,支开一扇,和风吹来,只吹的室内珠帘燕燕而动,铛铛间清脆作响,而原本束在一起的缦纱质帘幕也在风在拂动下渐渐显出本来的面目。
单薄的轻纱越发通透,风将束在一起的纱拆开来,渐渐从簇在一起的深粉转为淡粉色,朦胧之中更见屋顶的正中吊挂着一盏方形走马灯,灯饰上的红缨衔着金色走珠悬垂而下。灯下,圆桌之下亦是圆形绣毯,绣毯四周露出梧桐木地板,顺着地板看去,三张座椅右边,一张铺缀繁杂的绣床俨然而现,床帏取秋香色,看到那床帏,苏溪不由得别过头去。只见窗边,两只硕大的青花瓷瓶立在那里,待坐定,转头看时,却是一幅精心绣制的百花图高悬于墙上,针脚精细,看来便是价值不菲。
几名婢女敲门进来,手中端着各式茶品,果品,还有两壶白瓷酒。待几人走后,苏溪拿起酒壶,见它精致,于是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一番,牙白色的酒壶晶莹剔透,墨绿色的花纹盘旋在瓷色壶身之上,苏溪看着看着,忽然惊道:“这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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