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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诺被张翠山的气势一压,不由得一呆,待得追将出去,只能看到一路的烟尘,已经不见了张翠山的踪影,起步晚了。
张翠山又是一阵打马急奔,眼看就要到张家口地界了,忽地听到一声摄人心魄的长啸,紧接着半空中传來一道宏亮的声音响起:“三弟,选择在大婚日子走人太不给四妹面子了吧。连声招呼都不打,你这是要去哪儿。”
正是察罕到了,他收到了伯颜的飞鸽传书之后踏鹰而至,倒是把张翠山给吓了一跳。
两只体型庞大的战鹰中间连了一个坐垫,虽然乘坐这个并不舒服,但胜在胜快,遇山遇水都不耽误事,远胜千里马。
从战鹰上一跃而下,察罕横枪而立,手里握着的正是经过回过炉的飞龙枪,此枪经过返厂大修之后品质更上一层楼,察罕持之已是不惧张翠山的轮回枪。
察罕早在心里把安蕾当成了自己的禁裔,虽然只是一厢情愿,如果安蕾谁也不选倒也罢了,可是她偏偏和张翠山粘在了一块,不到一年的功夫竟是要成亲了,这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岂不是连娃娃都生出來了。
张翠山这一走正合了他的心意,只是夺‘妻’之恨这股恶气窝在心里已久,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得赶紧报了,以后就算是伯颜追究起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想不到你也來了,劝我回去的话不用说了,如今张某往事尽知,出手吧。”虽然被察罕的出场方式给震惊了一把,但张翠山很快就冷静下來,握紧了手中的轮回枪,看來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多说无益,察罕蓦地里一声大喝:“留下吧。”
话音未落,飞龙枪刺了过去,这一枪迅猛快捷,竟是带出了破空之声。
张翠山叫了一声好,显然是对察罕这一枪佩服不已,当下回枪相格,二人已是战于一处。
这一番斗枪比之张翠山和布诺之间的打斗又有不同,布诺只是想拖时间和张翠山相互放水,而察罕则是新仇旧恨攒一块动了真格的,二人实力本是不相上下,真要分出胜负非得千招开外不可,顿时斗得难分难解。
军中武学刚猛无匹,察罕自上次败张翠山之后苦练枪法又有进境,百余合过去了竟是将张翠山压在了下风。
此时布诺已然赶至,察罕拼尽全力拿不下张翠山,反而因为一直抢攻耗费了不少真气,当下高喝一声:“布诺,还不过來帮忙。”
一向有些惧怕察罕的布诺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提槊加入战团。
以二对一,张翠山顿感吃力,他虽然功夫高过二人一线,可是二人联手之下却无胜算,心道早知如此凶险方才还念什么旧情,一枪把布诺挑了就是。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他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这一年來布诺对他还算不错,这种事他可做不出來。
布诺加入之后和察罕一轮快攻依旧是奈何不得张翠山,打着打着布诺发现不对劲了,伯颜的意思是命二人拿下张翠山回大都复命,可是察罕出手无情,飞龙枪招招刺向张翠山的要害,大哥这分明是想要了三弟的命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收回几分力,又放起水來。
张翠山至此也得以喘一口气,八成的精力都放在了察罕的身上,反守为攻,自从意识恢复清晰之后,早年师尊所讲的一些武学至理在脑海里时时浮现,竟是又悟出了新的神通。
轮回枪不再只限于刺敌,转了一个圈之后将飞龙枪荡开,反手又震退布诺,虚虚实实令二人捉摸不透。
军中武学不宜久斗,察罕剧斗了数百招之后已是额头见汗,气喘吁吁,斗了这么久他已经有些累了。
张翠山这种打法他不是沒见过,当初施耐庵就是用这个法子让他吃了个不小的亏,不过当初施耐庵只限于防守,而张翠山更进一步,寓守于攻,虚实莫测,毕竟张翠山宗师修为,用起來自然比施耐庵更为纯粹,威力更大。
“以虚对实,后发制人,这是施耐庵的功夫,几时你也学会了。”察罕收枪而立,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