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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之日一大早,察罕是第一个到的,**寒风之中,整个人如同一杆笔直的标枪一动不动,只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阵凛烈之气,杀气腾腾,
过不多时,在布诺以及安氏姐弟的陪同下,伯颜也赶了过來,在场众人以他的地位最尊,搬了把椅子坐在校场的一角,充当起裁判一职,
老军头望着眼风几个出色的义子义女,心下很是欣慰,等了片刻,却是迟迟不见张翠山出现,皱着眉头朝安泰低语了几句,后者连连点头,勿勿离去,
张翠山昨夜舞了一宿的霸王枪,虽然手感增强了,可是却未能达到人枪合一的默契度,霸王枪长约丈二,只适于马战,步战的话不知道要练习多久才能使得得心应手,
安泰赶到营帐的时候见他还在酣睡,顿时气不打一处來,拎了桌子上的凉茶就往他的脸上浇:“这么多人都在校场受冻,你好意思在这里睡大觉,”
“啊,比试的时辰到了么,”张翠山大惊失色,一激凌爬了起來,套了件外衣就朝校场跑去,
“三哥,你等等我,”张翠山轻身功夫高明,安泰哪里追得上,在后面大呼小叫个不止,
张翠山迟到也就算了,更令人可气的是他睡眼腥松地到了校场之后,才发现只是在怀里揣了火铳,却沒把霸王枪拿回來,不过他养气功夫了得,也不着急,拉过跑得直喘的安泰小声吩咐几句,后者气急败坏地又朝着营帐跑去,
张翠山这才注意到校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察罕正是在校场主心站了不知多久,脸上都快结满霜了,赶紧上前向伯颜见礼,
“今日是你二人比武夺帅之战,不过本王还是要说上几句,战场上或是刀枪无眼以死相争,可你们都是本王最为欣赏的将才,也是兄弟,本王盼你们能做到友谊第一,比武第二,点到即止,无论谁胜谁负,所有的芥蒂一笔勾消,能不能做到,”伯颜很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决斗,可是妥欢的圣旨已下,哪怕是他也不敢公然抗旨,只得求其次不许以死相拼,
“末将遵命,”既然义父都发话了,察罕和张翠山哪敢不从,齐齐应了一声,又朝伯颜躬身一礼,遥遥相对,
旭日东升,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边一道红霞袅袅映入众人的眼帘,新河城内四万丘八,除了正在执勤的全都涌过來看热闹,要知道像察罕和张翠山这等军中顶级强者之间的较量可不是他们能轻易看到的,一般也只是在私底下进行,今日万军阵前对练,还得拼出个高下,个个不由得擦亮了眼睛,整个演武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察罕已经在冷风中站了几个时辰,战意更浓,只待裁判伯颜一声令下就要开打;而张翠山则是一副懒洋洋还沒睡醒的松垮样儿,双脚不丁不八地随意那么一站,也许是天冷的缘故,两只手甚至还插在裤袋里,
“义父,大哥手里的轮回枪可是当世顶级的神兵利刃,孩儿并无这等神兵,可否多备些长枪以备替换之用,”伯颜正要喊开始,哪知张翠山提前开口,提出这么个要求,
老军头一口气沒顺过來,连声咳嗽,半天才缓过劲來,点头道:“不错,本王允你多备长枪,“
安泰已经准备好了,命几个丘八抬着兵器架上來,上面密密麻麻地插满了枪矛,有长有短,红缨随风摆动,和朝霞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你们准备好了吗,比武开始,“伯颜象征性地问了一下,眼神却瞄向张翠山,这个家伙最是懒驴上套屎尿多,再不喊开始他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來,
“请!”察罕和张翠山互相拱手行礼,战斗开始了,
张翠山的手还沒落下來,察罕就已经发起了进攻,只见他身形像一张拉成满月的弓一般离弦而出,朝着张翠山疾射而去,轮回枪尚未近身,张翠山就觉得一阵杀戮之气扑面而來,轮回枪尖上的杀气竟是比腊月的寒气更冷三分,
“來得好,”张翠山赞了一句,他不慌不忙地用脚尖在兵器架上轻轻一挑,一柄长矛就握到了手中,连瞄都不瞄下,对着察罕就掷了出去,他的臂力本就过人,再有准宗师的真气加成更是厉害,察罕哪里会料到他有这么一招,前冲的气势顿时受阻,眼见长矛就到了眼前,急收轮回枪变攻为守,当的一声将长矛格开,只觉虎口处一阵剧痛,整条手臂都有些,
如此一來察罕的气势顿时降了下來,张翠山却是好整以暇,又抽出一杆长枪刺了过去,察罕大喝一声为自己涨势,轮回枪横立胸前,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之声响起,二人已是战于一处,
“义父,你看他们两个谁能赢,”安蕾心里挂念着张翠山,生怕有什么不测,连声向伯颜催问不止,
“二人之前的实力不相上下,各有所长,若是发挥得当怕是一时难分胜负,”伯颜尚未开口,布诺在一旁就为安蕾讲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