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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你身为当朝户部尚书,每年的傣禄折合成银子不过五千两,可是纠察院从你的府中抄出近四百多万两银,这还不算名人字画和古董以及各及的田产,你给个说法吧,”张翠山一盆水泼醒杨泽,开始审案,
一年不过五千两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要攒够四百万两银子也需要八百年,这些钱哪有不脏的道理,
“大人这可是冤枉下官了,这些年來下官理政之余还在经商,有些余财也实属正常呐,”杨泽初时紧张,瞄了燕赤木一眼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答话,
“朝中的大员还需要经商,朝廷给你的俸禄不够用么,”张翠山一听这话脸顿时板了起來,
“本堂刚才也看过调查报告,在查抄杨府的过程中,单是杨泽的妻妾就达到了两位数,虽然下边只有一个独子,再算上佣人和护院,杨府的总人口已然过百,维持这些人的开销,一年五千两银子确实不够,”脱脱的话非常客观,可是莫名的带着一股火药味,
“寻常百姓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你还养着这么多闲人,这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金钱么,”张翠山对这种现象深恶痛绝,超级反感,
“哎,枢密使这话言重了,杨泽是朝中的二品大员,多些家眷实属寻常,再说朝廷也沒有明令官员禁止经商,有些积蓄也是合法收入,何必大題小作,”燕王是纯为帮杨泽洗白來的,
“商机是分配给众多商人的,凭什么你也掺合进去,你这是与民争利懂不懂,”张翠山认为钱应该是大家一起赚,可杨泽利用职权之便牟取了大量的钱财,那些真正想要做生意的只能喝汤,甚至有些人连汤都喝不上,
“杨泽纵子行凶,自身又滥用职权,大肆敛取钱财,罪名极大,本官建议将其罢官,所有财物一律充公,不知枢密使大人和王爷有何高见,”脱脱是受妥欢之命而來,说是副审其实另有目的,此言一出昭然若揭,
“罢职也就是了,至于抄家我看是有点过,不如沒收其一半的家产,杨泽也是朝中的老臣了,先帝在位之时就官拜户部侍郎,念其无知,不如从轻发落,”燕赤木的意思是大家同朝为官,留点情面,
此言一出,杨泽面露喜色,儿子已经沒了,如果再丢官失财,这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大不了在几个小妾身上多费点功夫,看能不能生个一儿半女,
张翠山面露冷笑:“呵呵,燕王爷,这位杨尚书是你的老部下对吧,犯了这么大的事被你一言带过,罚点钱财就能保住性命,你可真是厚道,”
“律法不外乎人情,杨泽多年來执掌户部,实属能臣干吏,这些年來就算沒有功劳也有苦劳,枢密使大人可不能只纠罪而不念其功绩呀,”燕赤木一改之前的针锋相对,玩起以情动人那一套來,
哪知张翠山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毫不留情地出言打击道:“玩派系有意思吗,要是换成兵部的人你还会为其求情么,本官还沒定案你嚷嚷什么,你别忘了,要知道要处理杨泽的不是平章大人,更不是本官,而是皇帝陛下,”
“世人逐利,哪个会嫌钱多,单以经济罪就要拿下杨泽,岂能服众,”燕赤木振振有词,
“既是燕王有异议,此事暂时搁置,待得明日上朝交由皇帝陛下定夺便是,”脱脱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掌控住户部即可,至于怎么处理杨泽他倒沒什么看法,
“也罢,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先算一笔帐,”张翠山示意安蕾出列,
算什么帐,燕赤木和脱脱难得见张翠山会作出让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安蕾现在的身份是枢密使助理官,干的是秘书的活儿,今天的场合特殊,把一头秀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着的是男式官服,犹是如此仍然雍容高贵,捧着一本资料脆声道:“杨成虽被处决,但案子还有后续事宜并未了结,原告窦氏夫君和孩子惨死,家中的老人亦是重病缠身,家中的壮劳力、以后的希望都沒了,鉴于以上情况,必须对杨成予以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