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赌术不俗,不知可有兴趣与景某再赌上几把,”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來,原來是荷官易位,來人身量不高,四、五十岁的年纪,一头稀疏的头发勉强盖住头顶,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是偶尔间流露出一丝狠辣之色,
安泰也不以为意,景先生刚掷完骰子就下注一百两,揭开一看,又赢了,
输了一局,景先生只是微微一笑,竟是毫无颓废之意,反而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安蕾心细,捕捉到了这一丝异常,心下暗生警惕,
果不其然,接下來安泰连输三场,而且一注比一注大,非但将赢來的银子尽数交待进去,甚至还自掏腰包倒贴了不少银子,
军中武学武力极大,却是侧重于刚猛一路, 论及细微精妙,却是差得远了,安泰虽然内力已臻一流之境,但在真气的运用上却是远不及以赌起家的景先生,自是输得一败涂地,
眼见安泰输得脸红脖子粗,景先生忽地离席而起,朝着三人微一额首,面无表情地道:“得罪,失陪一下,”
原來是荷官易位的时辰又到了,这一次过來的是一位徐娘半老的妇人,坐定之后朝着三人微笑道:“小女子徐氏,向三位客官见礼了,”
“原來是徐夫人,失敬了,”安泰虽然不是新河赌坊的常客,可是赌坊里三大荷官的名声还是听说过的,心下一凛,此人的赌术怕是不在方才那位景先生之下,遂生出退场之意,
“坐下,陪她玩上几局,”安泰正要起身,可是肩膀处忽地一觉,却是被张翠山硬生生压住,劝其再赌,
“公子身份不俗,如果资金不够的话赌坊方面可以略作支援,事后只需多交一成的利息即可,”徐夫人似是看出安泰钱不多了,又加了一句,
“不必,”安蕾断然拒绝,
“好,先借五百两转转运,”张翠山的反应却是与之相反,连转运这种赌坊的专用语都是脱口而出,
“原來这位公子也是会家子,贱妾倒是走眼了,”张翠山这一开口,徐夫人忽地展颜一笑,拍拍手自有手下送來银票,
第一局,徐夫人摇了个二、四、六,可是安泰却选了个小,先输了一百两,安蕾却是发现了一个秘密,自从徐夫人摇骰子开始,张翠山的左耳朵就一直动个不停,脸上却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她却不知张翠山当年和济南赌神华三少一番豪赌,将骰子这种赌具研究得炉火纯青,一局之下就听出了徐夫人的诸般技巧,对其实力已是了然于胸,
虽然只是恢复了不到两成的真气,不过掷骰子这种技术含量不高的赌术,自是信手拈來,对付这位徐夫人绰绰有余,
第二局的时候徐夫人脸色未变,只是手上却是多了几分小心,张翠山依旧是笑意不减,不过又输了一局,这一次他是为了求稳,又输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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