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捞过长箭,张弓就地准了张翠山,在她的心里既是这个男子看了自己的身体,那就只有以命來偿,浑沒注意到更危险的动物已是游到自己的一侧,
“你胡说什么,受死吧,”安蕾的一箭去势如流星,张翠山本可一枪格开,可是这样一來那少女必定惨遭蛇吻,或许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不该看少女的身体,急切之下不及细想, 轮回枪疾点向巨蟒的七寸要害,
两个闷哼之声响起,张翠山连中两招,先是被安蕾一箭射中左胸,同时张翠山的一枪也深深地扎在巨蟒的要害之处,那巨蟒临死挣扎,大尾巴一个盘旋竟是狠稳地扫在张翠山的后脑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张翠山脑部受此撞击,再也坚持不住,沉入水底,
安蕾到这个时候才反映过來,回头一看那巨蟒的血盆大口快要咬到自己的脑袋了,单是那股腥臭味都能把人给薰晕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布诺带着一队蒙古军顺着山路到崖下,除了碧水池畔横躺着一具巨蟒的尸体之外,再无他物,派几个通水性的丘八潜入湖中找了半晌也无所获,只得悻悻地回了广宗城,
安蕾吃力地背着张翠山往新河府蒙古军大营韩,她的身量虽然很高,但张翠山的个头比她还要魁梧高大,一路连背带拖耗费了不少气力,到了军营之时已是气喘吁吁,
大小姐回了营帐,自有丘八迎上來将张翠山接过,在看到重伤垂死、血肉模糊的张翠山时个个咋舌不已,
安蕾心怀愧疚,急忙请了军医为张翠山诊治,那军医虽是见怪生死,可是在清洗伤口时那股浓重的血腥气差点把他给薰晕过去,
大半个脑袋血肉模糊,老军医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轻轻摇了摇头,起身就走,那意思自然是说沒救了,
“不行,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你就要救活他,”安蕾一看急了,一把揪住老军医,耍起了大小姐的威风,
那老军医正要离开,被她这么一扯身子离地而起,吓了一跳,赶紧改口道:“小姐放手,我看还有得救,”
老军医不由心下对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一阵狐疑,一般的丘八只要受了重伤一律弃之不顾,怎地大小姐对这个年轻人如此重视,
又重新诊了半晌脉,老军医道:“奇怪,从脉象上看,这位小哥受此重伤本是必死无疑,只是心脉处被一股真气所护吊住一口气,还真有希望捡回一条命,”
“那你还不快救他,”安蕾一听这话放下了大半的心,连声催促老军医救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翠山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天色已是暗了下來,油灯上的芯子烧得叭叭直响,抬眼望去,少女的鹅蛋脸庞映入眼帘,再配以淡绿色的衣衫衬出一股大家闺秀之气,
“你醒啦,”安蕾双目赤红,却是顾不得自己一番劳累,显是对张翠山能够醒來而感到高兴,
“嗯,这是哪里,”张翠山刚一开口,肚子里就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
“饿坏了吧,你已经两天沒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盛一碗饭过來,”安蕾兴冲冲地冲进厨房,片刻之后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好吃,”张翠山不等安蕾摆出喂他的架势,一把夺过碗筷,如同饿死鬼般风卷残云般将一碗面条吃了个一干二净,刚想再要一碗,忽觉头痛欲裂,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