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坐骑之能算不得什么英雄,有种的明日再來,我大哥岂会怕你这个手一败将,”张翠山不为所动,可段默却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驳了几句,
“明日就明日,本将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几天,撤,”察罕冷冷地打量了义军诸部一眼,确实无一人敢冒出头來与他单挑,这才下令收兵,
义军十余万兵马初占广宗,粮草并不充足,又被察罕的龙马所慑,所有的战马都像大病一场似的,无精打采,真要打起仗來影响不小,
而察罕也深知单以龙马的威慑之力不足以克敌制胜,但打击一下叛军的士气还是可以,待得调兵谴将完成之后,再攻城也不迟,
第二日一早,察罕又骑着龙马在城外叫阵,义军一方无人出城,察罕正在得意之际城门忽地大开,落下吊桥,行出一辆黑色的马车,马夫人高膀阔,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正是张翠山,
察罕不解其意,可是胯下的龙马却是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一声长嘶之后不顾察罕紧夹马腹,身子却是朝后不停地退却,
“你搞什么,”察罕一边费力地控制住龙马,一边狐疑地看着张翠山,
“重八,赶紧出來让小花跟察罕将军的龙马见个面,”张翠山并不理会察罕,而是朝着马车里喊了一句,
“二叔莫慌,來了,”朱重八稚嫩的童声响起,撩开车帘就钻了出來,手里还拉着一道铁链,
察罕一看到此物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原來朱重八手里牵着的非是他物,而是一只高绝三尺的半大小老虎,
这个小家伙虽然只有半岁多一点,可是一点也不怵生,盯着龙马“嗷”的叫了一声,吓得龙马当场后退数步,它虽然是万马之王,可是碰上终极食物链的老虎立马怂了,一股恶臭传來,竟是当场吓得屎尿齐流,
察罕只觉脚下一空,龙马浑身无力竟是担负不住他的庞大身躯,好在他也是位顶级的高手,一个翻身下了马,单手用力硬拖着龙马回了大营,收兵不提,
这两场下來虽是不动一刀一枪,却也斗了个平,蒙古军并无良策,又派兵强行攻城,战了半日双方损兵折将,谁也沒能占得丝毫便宜,
察罕既是奈何不得张翠山,遂向伯颜问计,老军头只是呵呵一知,并不多言,略有深意地盯了察罕一眼,后者随即领悟,原來老王爷早就有所行动了,
“多少人,”张翠山拍案而起,一脸紧张地盯着李善长,战事正急,本不应该放人进城,只是张翠山心软,不忍流民在城外忍饥挨饿,这才有此一问,
“大约三、四十余人,多是青壮之士,若是其中有鞑子的内应,广宗城危矣,”李善长为人谨慎,这些人身强力壮,多半不是流民,这才道出心中的忧虑,
“军中曾有严令,战时不许放一人进城,不听话的一律杀无赦,”段默公正,执法严正如山,毫不留情,
“我看该把这些人押至一处关起來,待得战事结束之后再放出去也不迟,”张士诚也是个善人,取了一个折衷之法,
“先生怎么看,”张翠山见刘伯温一直沒有开口,遂出言请教,
“既是青壮之士,鞑子也不可能考虑不到,不可大意,我军一味防守也未免落了下乘,不若放长线、钓大鱼,”刘伯温支了一招,
“好主意,伯温先生果然是大才,”张翠山和张士诚对望一眼,齐声赞了一句,
“派一队斥候融入这些人当中,若有内应必会与其同伙联络,届时咱们就來个将计就计”张翠山既是明白了刘伯温的主意,下面的作战步骤自然由他來分配,
第二天的下半夜,广宗城内一片寂静,城下的守军白天累了一天,到了这个时辰亦是昏昏欲睡,
就在这个时候,数名流民打扮的汉子趁着夜色悄悄潜了过來,为首者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几名流浪汉一拥而上,将四名守军的嘴巴死死按住,紧接着就是利刃入肉的闷响声,可怜四人还未发出一丝声响就已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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