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样的话语？“御灵，夜御灵”，来自天外的遥远时空中的声音。
“凝儿？凝儿？你在发什么呆？”慕野的话语将月临江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没有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凝儿？”
“……是陛下告诉我的，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夜御魂告诉他的？不对，虽然夜御魂在祁连山顶的时候就得知她的真名是玄祇琉凝，但是夜御魂一次也没有这样叫过她。
“哦，我不介意。”虽然心中有疑虑，月临江还是微笑着说。
“慕野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
“不是，是很多年之前一位故人取的。”
“慕野，”月临江一边念叨着这个名字，一边点头，“顾名思义，是崇尚自由的意思吧？”
慕野刹那间惊愕地放大了瞳孔，但不过一瞬，又恢复了正常，“嗯。”
“那位故人是你的好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的君主。”
“你的君主？难道不是夜御魂吗？”
“不一样，如果没有她，我也许已经死了。”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很尊敬他的吧？”
“嗯，我在等她回来。”
“他离开了？”
“离开很久了。”
“只要他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的。不像我，我也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却再也回不来了。”本来想微笑着给慕野安慰，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月临江抚摸着从虚囊里拿出的玄冰仙剑难过地说道：“他死在我的剑下，我眼睁睁看他倒下，却救不了他，最后，灰飞烟灭，只留得几丝破碎的灵魂。”
慕野沉默，她所说的应该是那个叫萧湛的男子。“你将他的灵魂封在了这剑里？”
月临江将胸前的那块湛蓝色的宝石取下，道：“嗯。这是聚魂三生石，可以用来收集魂魄，只是他的灵魂我收集得并不完整。所以他无**回转世，只能以这样飘渺的姿态存在于世。”
“得失之间，看心怎么想，你也莫要太自责，你的朋友一定不想见到你这样。”
“嗯。慕野你倒是豁达。”
慕野抬头望向在绯色的月光下畅游的云朵，舒心地笑笑，“身体已经被束缚住了，若是心再不豁达，岂不是这一生都只能在枷锁中过活？”
夜，渐渐深了，唯流云依旧闲散。
“对了，你的伤没事了吧？今日闹出这样的事实在是对不起你。”
“干嘛要道歉，又不是慕野你的错。”
慕野浅笑。
“那慕野知道关于那个春姬公主的事吗？”
“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
“若是有想要知道的事，还是去问陛下本人吧，他会很高兴的。”
“恩，好。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和你一起聊天。”
“嗯。”
绯色的月光下，慕野目送月临江离开，自己静静地将视线收回，浅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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