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沒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郭吕明的心情并不像他们两人那么兴奋,当他听到郭吕青说“无印良品”的时候,心情禁不住沉了下來,这张cd是方梅送给他的,他一直珍藏着;也不知道方梅现在好不好,自从在法院门口一别,就再也沒有见过面,细细算下來,已经有半个月沒有和她联系了,她是否能够承受的起方天行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压力,她是否能够承受的起自己的亲舅舅被判处死刑的压力,方梅的妈妈和娜和弟弟和笑笑是不是还好啊。
郭吕明虽然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方梅,也一再暗示自己,方梅的父亲方天行和舅舅和逵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但自己曾经和方梅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积毁销骨的缠绵怎么能忘就忘呢。他的左手掌心在下雨的时候就会隐隐发痒,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自己勇斗歹徒,救下方梅的情景,方梅可是自己第一个可以舍身相救的异姓女孩子啊。
郭吕明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次加大了油门。
“大哥,你这是准备带我们飞到天上去吗。”郭吕云在车子后面提醒道。
郭吕明低头看了一眼,车子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百九十码,还是第一次开这么快的车子,他赶忙松了油门,让速度慢了下來。
“大哥,想什么心事呢。是不是在想那个方梅了。”郭吕云虽然未经人事,但对男女之间的爱情还是非常的向往,他在法院门口看到过方梅泪汪汪的大眼睛,还有方梅拉过郭吕明的手,所以他揣摩着郭吕明应该是为情所困。
“沒有,只是听到你们说无印良品的cd,这张cd是方梅送给我的,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郭吕明将音响的声音关低了些,轻轻地说道。
“我们可沒怎么想啊。大哥你不要误会,只是觉得方梅这个人挺可怜的,如果可能你还是需要关心关心她。”郭吕青说道。
“关心,哥,你沒有搞错吧。亏你还想的出这个词,她的爸爸方天行,还有舅舅和逵可是杀死咱们伯伯还有美美的凶手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郭吕云大声说道,言外之意就是我们不能忘了家仇。
“吕云说的有道理,我应该尽快把她给忘掉,否则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郭吕明说道,他沒有将“即使我们之间有很深的感情”这句话说出來,免得引起郭吕云的再次反对。
“你们看,小日本的碉堡哎。”郭吕青将窗户摇了下來,手探了出去指向前方,兴奋地叫道。
可不是,右前方矗立着一座四方方,上面有瞭望台的青灰色塔楼,虽然经过岁月的磨砺,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斑斑的弹痕;能够经历这么多年仍旧保存的这么完好,真是一处很好的爱国教育素材。
“小日本,來到中国挨枪子。”郭吕明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他随口说了出來,引得两个堂弟哈哈大笑起來。
郭吕青说起了现在网上很流行的一个顺口溜,“收复台湾; 我捐一个月工资;炮打美国; 我捐一年的工资;干掉日本; 我愿捐命一条!”,惹得郭吕明和郭吕云笑了起來,纷纷赞扬中国人民的爱国热忱。
大切诺基此时开始颠簸起來,郭吕明知道已经到了黄河滩最难走的土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条路上的沟沟坎坎怎么还沒有被填平啊。多亏大切诺基的地盘比较高,否则肯定是通不过去的;郭吕明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密切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如果遇到更大的沟壑,他决定退出去,宁可绕点远路,也不会让大切诺基受半点伤害;郭吕青和郭吕云坐在后面就倒霉了,随着车子的左右剧烈晃动,他们两个像坐跷跷板一样左右晃动着,一会儿郭吕青成了“靠垫”,一会儿郭吕云成了“肉饼”,两个兄弟相互挤压着,但却沒有相互抱怨;直到郭吕明提醒他们后排座椅是有安全带,他们两个才想起來把安全带系上;刚刚吁了口气,大切诺基已经已飞龙出海的速度跃上了前面平坦的道路,这一路的灰尘扬天,它的身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过了这段艰苦的道路,大切诺基行驶在了宽敞平坦的大路上,郭吕明紧张的心情也舒展开來;兄弟三人的视野也顿时开阔起來,道路的两侧的树木在向他们招手,哗啦啦地作响,在往远处看去,绿油油的一大片,非常的壮观,看不出是长得什么东西。
郭吕明看这条道路非常的开阔,也沒有车子來往,就加大油门,一鼓作气到了黄河滩。
黄河滩在这个季节是最热闹的,來來往往的三轮车载着满车的西瓜,每个瓜农的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在加上横亘千里的西瓜枝叶将原本光秃秃的滩地装扮起來,这人这景显得是异常的美丽;这里的西瓜以个大、皮薄、漂亮、沙瓤而著名,之所以说它“漂亮”,是因为它的表皮如同斑马皮一样浅绿和深绿交错着,非常的分明,而且屁股的地方饱满浑圆,如同成熟的少女一样吸引人。
郭吕明三人下了车,径直來到一个瓜农摆的小摊面前,这个瓜农打着小衫,正用扇子不断地扇着,即使这样,依然是汗流浃背,他的面前摆放着成堆成堆的大西瓜,摊位的小桌上也有切好的现成的。经过一路的奔波,郭吕明已经是口干舌燥,看到这些红艳艳的沙瓤西瓜,禁不住大口地吞咽唾沫。
“老板,这个瓜怎么卖。”郭吕明蹲了下來,挑了一个大个的西瓜,敲了敲,嘣嘣作响,知道这个瓜已经成熟,里面是沙瓤正在向自己招手。
“5毛。”老板很爽利地回答道。
“这么便宜,來一个。”郭吕明抱着西瓜放在了秤上,竟然有十八斤,他掏了十四块钱递了过去。
“你是不是郭吕明啊。”老板并沒有接住郭吕明递过來的钱,反而问他。
“是啊。我就是郭吕明。怎么啦。”郭吕明为在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人认识自己而感到惊讶。
“我在电视里看到过你,你如果真的是郭吕明,这个西瓜就免费送给你了。”老板爽快地说道。
“真的假的,有这等好事。。”郭吕青在旁边问道。
“那还有假,你看我是那种骗人的人吗。”老板呵呵笑着问道。
“我是郭吕云,我是郭吕明的堂弟,我能不能也拿一个免费的瓜啊。”郭吕云凑了过去,嘻嘻笑着问道。
“我只认识郭吕明,你如果是郭志博的儿子的话,我就免费送你一个,怎么样。”老板用蒲扇指着郭吕云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是郭志博的侄子,应该相差不大吧,一个侄子也能顶上半个儿吧,”郭吕云嘟囔着,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那好吧,我看你和旁边的小伙子长得挺像的,你们应该是双胞胎吧。既然你们是郭志博的侄子,那我就免费再送你们一个。”老板从旁边拿了一个大西瓜,也不用刀切,直接用手劈了下去,这个大西瓜一分为二,红通通的沙瓤就呈现在他们三人的面前。
老板将西瓜递给了双胞胎兄弟二人,然后从旁边拿出了两个塑料勺子;郭吕青和郭吕云接过勺子,也不客气,蹲在地上大快朵颐起來,郭吕明看到他们那个馋样,和老板相视而笑起來。
郭吕明拿出二十块钱递给了老板,让老板无论如何收下,还说要不然一会儿走的时候就不买他的瓜了;老板执拗不过郭吕明,接过了郭吕明的钱,但只收了十五块钱,他说在电视上看过郭吕明的事情后,深受震撼,觉得他挺可怜的,但也为他的坚强而高兴,所以这五块钱算是为他的坚强加油的钱。
郭吕明将西瓜切开,和老板边吃边聊了起來,知道老板身后的这片黄河滩地是他承包下來的,政府为了鼓励瓜农,所收的土地承包金相当的便宜,让瓜农每年夏天在这里都可以小赚一笔;老板憨厚地说道,**的政策好,瓜农受益很多。
郭吕明和老板不知不觉就把这个西瓜吃完了,忽然感到内急,就问老板哪里可以方便一下。老板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大土堆,对郭吕明说道,“走到那个大土堆的后面,被人的地方,就在那里解决一下吧,你放心,那里平时沒有人。”
郭吕明说了声谢谢,就向那个大土堆跑了过去,解开皮带一阵爽快,正要扎紧皮带,不经意间看到远处有一个女孩的身影正走在黄河滩柔软的泥沙里,向黄河里走去。
“我靠,我勒个去啊,我的天神,我的祖宗,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是要自杀吗。”郭吕明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慌忙扎紧了皮带,冲了过去,为了不暴漏自己的目标,他悄悄地、速度极快地从这个女孩的身后跑了过去;女孩的脚已经沾到了黄河水;“这不是自杀是什么。黄河里的冤魂有多少,但不差你这一个啊,”,郭吕明心里想着,他不敢迟疑,一个大跨步,一下子揽住了她的腰,飞快的跑到了干燥的地方。
这个女孩估计是傻掉了,沒想到会有人救她,更沒想到会以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从黄河边抱上來,她的必死的决心在见到救她的人之后马上消失了,这个人她太熟悉了。
郭吕明将女孩放在了地上,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个不停;当他稍稍缓过劲來,斜着头看向那个女孩,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离开过。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两人就这样呆在那里,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看着彼此。
“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郭吕明的心情激动地简直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不管说什么,他总觉得将“自杀”这两个字说出來不好。
“靖哥哥,谢谢你再次救了我,”方梅的眼睛里再一次溢出了泪水,这让郭吕明的心里颤了一下。
“我这半个月來,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原本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冷静一下,于是就背着妈妈,自己一个人骑着电动车來到了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冥冥之中,上帝好像安排好了,我原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但就是很奇怪,电动车就一直向南边行驶;我坐在树荫下面想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好累好累,爸爸被判了无期,舅舅又要面临死刑,我却束手无策;妈妈开始接替爸爸管理公司,根本就沒有时间管我和笑笑,这让我感觉一下子成了孤儿;笑笑又不懂事,他听不进我的劝告,一个人每天都在外面吊儿郎当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感到自己好无力,又好无助,刚好就看到了黄河,于是我就想到了死,我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黄河水把我的身体淹沒,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可能真的是天意吧,沒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了你,”方梅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串,她那憔悴的脸庞,无神的双眼已经印证了她所讲的话全都是真的,郭吕明对此深信不疑;方梅讲完,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进去了白色的裙子里,肩膀开始耸动起來,郭吕明听到了她的哭声。
如果放在以前,郭吕明肯定会给方梅一个有力的肩膀,让她靠着,让她可以尽情地哭泣,但现在,郭吕明真的不行,不能把肩膀借给方梅,如果借了,他不会原谅自己。
“你就这样走了,你妈妈还有和笑笑一定会伤心的,你爸爸还有舅舅也一定会伤心的,”郭吕明尽量使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现在这个世界上沒有人关心我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沒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我感到好孤单,好孤单,”方梅将头压得更低了,尽力压抑着哭泣的声音说道。
“方梅你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你的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郭吕明坐在了方梅的对面说道。
“那个人是你吗,”方梅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她用恳切的语气问道。
郭吕明能从方梅的眼神中看到她的期待,他低下了头,使劲地摇了一摇,说道,“方梅,我们之间的感情到此为止吧,那个关心你的人肯定有,是你妈妈,她是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还有你爸爸…….”
“不听,不听,”郭吕明还沒有说完,就被方梅无情地打断了。
方梅站了起來,再次往黄河里跑去,郭吕明吓坏了,赶忙从后面跑了过來,将她再次拦腰抱住;方梅的腿悬空着,使劲地蹬着,“郭吕明,你把我放下來,你不是不关心我了吗,你让我去死吧,你让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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