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银针射入树杆。窗外两人软倒在地,长长了吁出口气。其实他们不知早在他们来之前,虚浮的脚步声早被人听到了。两人还自以为是的将手捂在对方嘴上。同时慢慢转头看向恰好穿过两人中间缝隙的直钉到身后的树杆之上的东西。
那里什么也看不见,两人的目光不断地上下搜寻,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最后只能以方才太过紧张眼花为由,松开手,笑起来。这时眼前又有银光一闪,一人头上起了外包。原来是两锭银子。
小二傻笑道:“有人扔银子。”
掌柜腰身全拾起来,笑道:“只是他们扔的不准。”
小二不解道:“很准呀。”不是都打到头上了嘛!
掌柜道:“只要打你的便好了。”
扔出银子的是木舒云,木舒云嘿嘿笑道:“我早就说过是姜大夫的银针忘记收回去了。我身上只有银子。”
柳修缘也笑,只是他的笑里仿佛是缺少了什么。
江岳忽地冲着木舒云大叫:“你是木舒云?”原本也不在意,忽地想起木舒云与木舒清乃是双胞胎,而木舒清向来在谷内,木舒云却是喜爱出谷且关于使用暗器。今日再见这针却恰好的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刚才便见他简简单单似有不对。上次之所以认为那便是木舒清,是因为他一直未曾否认。却没有想到天下竟有假扮之人。而那假扮之人死大于生。所扔之处虽是已变了模样,但他能生还的希望更是渺茫。
木舒云一惊,心中却早已预料到他会认出自己。就是要制造混乱。人未动脚先动。桌子翻出去,连带着未做即时反应的成默默摔倒在地,汤汤水水浇了满头满脸。薛和早已连着椅子向后飞出,乐得见别人遭殃。
江岳飞身双掌劈来。木舒云手在腰间摸出银针便射出去。江岳头向后一闪躲过。这一闪便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木舒云又扔出一张桌子。若只是桌子便是无妨,但这桌子上满是残羹剩菜,任是谁也要躲的。
躲过桌子便是银针。
木舒云武功虽不算是太好,这银针却是极为自信。眼见就要射到,却见旁边有个没张眼的冲过来,他本是要抓成默默哪知眼神不好硬是用身体帮人挡下了银针倒在地上乱抽搐。这却恰恰为江岳提供了时机,江岳伸手抓来,砰一声,一条凳子碎成碎片。
变化虽多,时间却短,成默默只来得及将身上的东西清理掉,但湿了的却是无法变干。
忽得白烟缭绕,令人作呕的气味充盈,大家都急急向外撤退。木舒云捂了鼻子拉着成默默蹲下。成默默挣了几次没有挣开,只得用力捂了鼻子,那味道仍是不断地窜入,呛的人直想吐。深恨离木舒云太近才受此灾难。
木舒云塞了粒药到成默默嘴中,那种干呕之感才减轻。
又过了许久听得外面一片干呕之声。
他们是大大方方离开的,在众人的愤怒中大大方方地离开的。即使有人想追也追不得几步便又呕吐不止。只能恨恨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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