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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得有人轻声轻语地唤成墨。
成默默睁开眼,尚没有睡醒的眼中映入如花容颜,又是红鸢。她倒是来的勤快,连休息的时间也不放过。
“成墨,辛娘煮了你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粥,起来尝尝。”红鸢笑的可人。
成墨会喜欢莲子粥吗?此事记不太清,全当是吧,不过看到早上那个原本要偷粥喝的人那表情对此粥也不抱如何的希望。再则辛娘是谁?
红鸢干脆慢慢地在床沿上坐下,脸上却多了几分凄楚:“辛娘也知昨日太过冲动,于你名上需是不好。只是辛娘见到你便六魂无主,孩儿又啼哭不止,心内烦乱不得已才……”
原辛娘是指她自己啊!成默默闭上眼缓冲了缓冲,柳叶儿到了此处又改名做了柳飞,连身份也换了换从一个江湖毒女成了枫山学子;那个拿大剑杀人的蛇君索铭,虽未见他真面目,但据薛和所言他们乃是同一人;还有木舒云,本就是带着别人的面具不离脸。原来一个人可以有数种身份,再观自己反倒是被不是自己身份的身份束缚的紧紧。
眼再次睁开,看着与记忆中表情不同的红鸢,心下越发感叹。感叹之余心中竟生出种胆大的想法来。成墨若是轻描淡写地让她在书院中保持沉默,但那无疑也是特别的嘱咐。她原本也极是赞同,因为她并不知成墨在此有何过往,而今在别人眼中成墨既已是如此又何必在意成墨曾经在此的过往。
成默默嘴角露出一抺笑来,是想通一件事情时开怀的笑。红鸢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笑也回了个笑容,但笑的很是生硬,自从见到成墨以来从未见成墨有何笑容,何况若是成墨有点头脑自然知道她这是用的计谋又怎会对她如此笑,这一笑当真令她意外。
成默默却并未注意到红鸢的笑容,自顾自的思索。既然她现在是成墨,而成墨又给了她这样一个烂摊子,而她也不可能做个优雅潇洒风流的成墨,那她何不反其道而为之。至于在别人眼中形成何等样的成墨,至于还会有多少人来怀疑,皆可推之于成墨本人。倒是不如借此身份趁机来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这次也要成墨尝尝替人背黑锅的滋味。无意间瞥到躲在碎木片里那把原本压在枕头下的断剑,心中忽感往昔极为遥远,天下第一何其遥远。既然要化被动为主动,自然不能再这样默默无言。
成默默掀开被子,露出满面笑容。红鸢着实吓了一跳,刚才的笑已令她难以理解这样笑的满脸便是不由地令她疑心,但脸上仍是含春带笑。
“辛娘,你的粥里没有毒吧!”
红鸢脸色煞白,一只手扔了那碗上的盖儿,那盖在地上轻轻脆脆地碎了。红鸢为表白心迹,端起碗仰头便灌。喝的太快,不时便见了碗底,但她的脸反而更白了,再也忍不住一口喷出来,成默默见她脸色大变便识相的用手中的被子一挡,若非如此即时,定然被喷的满头满脸。
红鸢吐了许久,估计从早上吃下的东西也吐完了仍是不断地干呕,她实在不知那碗粥会如此难喝。
闻着那味道也是令人难受不已,成默默木然地拎着被子呆坐了一会,若是就做到此种程度大约也算不得转变,心下一狠掀起被子直罩着红鸢的头便盖下去。这一盖,上面的脏物自是全数又盖在了红鸢头上。红鸢只是恶心地吐不想成墨竟会做如此卑鄙之事,呕吐的污秽兜头浇下,臭气熏的眼前一黑,立时晕倒过去。
成默默清清爽爽地伸个懒腰,果然要变就变的彻底才算是变了。心中对自己的所做倒是有些得意。中午的光明晃晃的耀眼,成默默亦觉得眼前竟生出无限的光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