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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舒云转头看到红鸢那可怜哀求的眼,终是心下不忍取出银针,要多无情才会忍心无视那样娇美楚楚可怜的女子无声的乞求。在取出银针的瞬间,木舒云又觉得自己的手太快,因为他此时才注意到成默默手上的血痕。几道长长的已凝结的暗红色痕迹是那样触目惊心,他却是刚刚才注意到。她来抢药时他是有所感觉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竟受了那样的伤。女子对自己的外貌不应该是最关心的吗?
小心地握起成默默的手,冰、冷!那冰冷瞬间直冷到他的心里。虽知她是淋雨而来,可也不至于如此冰冷吧!到底在雨中待了多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成默默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又是满身的雨水,看起来倒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木舒云捏捏她冰冷的脸,低声道:“下次,可不会轻易原谅。”这次,就这样算了。想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不料双手刚碰到她的背便沾满了血。
成默默全身透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衣服又是青黑色,那被利剑划伤而流血的口子反倒不太明显。即使看到也会以为只是些许皮外伤,江湖人受些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木舒云万万没有料到竟会这样深的伤口。
呆呆地看着满手的血,成默默身上丝丝的冷气窜入身体,心里却有丝暖意。在伤口上散了些金疮药止住血,手按在冰冷的手腕上,他向来不贯为人诊治,此次却实属心情大好。脉搏虚浮时快时慢,是受了寒,但似又有一股温热之气,虽不强却与寒气不断相争。难道是上次所服凝心雪魄的药力尚未消化?三颗的药效确实有些强,当时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并未顾及其它。忽感她体内有一股极强的阴寒之气,比先前的寒气要重很多。为何会有这样一股阴寒之气?
取出凝心雪魄,让她服下,手掌又放在她胸口为她催化药效。凝心雪魄的药效温和,非但不会与阴寒之气相冲突,反而可以慢慢化解。过了好久,久的木舒云在想要不要再喂一颗凝心雪魄,又担心两颗的力量太过强大,再一想,上次连服三颗都没有事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正欲取再取出一颗时,成默默适时地咳嗽出来。
“好些了没有?”
可成默默只是咳嗽了几声便又昏睡过去了。再把脉,脉像已渐平稳。将人抱到床上,刚放下成默默,木舒云发现自己的衣服已是湿了一大片。伸手便要将成默默湿淋淋的衣服扯掉,手刚碰到衣服便停下了。他突然强烈地意识到他正要撕一个女人的衣服,神情不由尴尬。可让她一直穿着湿衣服也不合适,而且她的身体还这么冰冷。
“我帮你换衣服?”木舒云试探着问,只要她点头以后的事情便与他无关了。
成默默晕迷中没有作答。
“那就是默认了?”木舒云再次试探着问,手在半空中撕也不是收也不是。要是个美女他当然巴不得负责,可是眼前这个实在不合他的胃口,若是要他负责不如让她继续挨冷受冻。
“你同意了是吧?”继续啰嗦。
直挺着身子的红鸢气的眼都要翻成全白了,那可是她的床呀!床上的用品极为名贵,那可是上等的丝绸上等的蚕丝,就这样被弄湿糟蹋了,真是可恨啊!可偏偏全身软的动也不能动,一个字也骂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