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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朝歌有些吃惊的看着大帐前的那人:“哈,想不到南齐老儿竟敢让他的宝贝儿子上这战场来,当真是想后继无人,南齐灭亡吗?”
南齐太子贺兰容逸不理会袁朝歌的冷嘲热讽,吩咐手下将自己抬回帐内,临走挥手吩咐:“将袁公子请进帐内,好生招呼着。”
“哼。”袁朝歌冷哼,看来这南齐是早有预谋,否则怎么会知道今夜要来偷袭。但是知道今夜计划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士兵都是半夜被叫起来的,想来也就程猛,章勇或者曹大志了。
四周的士兵慢慢的向袁朝歌靠拢,将袁朝歌紧紧的围困在这狭小的空隙里,城门外的叫喊声逐渐减小,而预期的火光现在也未燃起。袁朝歌叹口气,看来今夜是逃不掉了。
狭小的帐篷像是堆放杂物的空间,地上还残留着大雪化开的雪水,袁朝歌被扔进来的时候恰巧被扔到这一摊雪水中,不多时便侵透衣衫,冷到肌肤里面。深夜寒冷,更别说这年关三九寒天。
袁朝歌开始想他那四个娘亲,想念她们的唠叨,想念她们叽叽喳喳的时候的玩闹,想念父亲装病时候的怪模样,还想念,,,,,想念那年初夏见过一面的女先生,一年多过去,不知她可还好?
黎明时分,四周的鸡狗纷纷叫嚷,但袁朝歌却有些睁不开眼睛,寒冷侵蚀着他的周身,他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太冷了,睫毛上甚至都结了霜雾,鼻孔里的气息都耐不住寒冷结了冰霜。
就在袁朝歌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帐篷帘子被人掀开,温暖的阳光跟随着来人的身影追进帐篷,惹得袁朝歌一阵温暖,他努力的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来人高大的身影一点点的靠近,然后看着来人一桶水哗啦一声泼到他的身上。
瞬间,那点阳光也难以温暖他周身的冰冷,四肢百骸全都浸湿在水中。袁朝歌现在连皱眉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曾想到过鲜衣怒马叱诧疆场的袁家公子会落得如此地步。他想念他的父亲,想念他军中的那些好兄弟。可是他没有力气跑出去了。
衣领猛地被人提起,袁朝歌虚弱的一笑:“贺兰容逸要杀我吗?”声音沙哑难辨平日的潇洒,语气里的嘲讽却不减半分:“要杀可要赶紧,否则他日定会报这囚笼之仇!”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那人将袁朝歌往地上一扔,朝外面叫道:“来人。带出去。”
两个小兵上前架起浑身冻的有些僵硬的袁朝歌一路走到昨夜大帐前面,那里早已准备好一两车架,小兵叫过几个帮手合力将袁朝歌绑到车架的木头上,拉着车子像城门走去。
这一路袁朝歌觉得尤其的漫长,长到这二十四年,多少豪华马车座驾都曾做个过,不曾想今日以囚徒的身份站在这车架上,被这些南齐蛮子羞辱要挟。
路两边全是站的笔直的士兵,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北魏鲜衣怒马的少将,今日他们将一雪前耻,用这少将换的袁阳的退缩。
车架吱吱呀呀的离城门越来越近,那里南齐主帅早已等在原地,见押着袁朝歌的车架过来,转头冲着雍州城喊道:“袁阳你听着,你儿子现在在我们南齐手上,就在这车架上,如果不想他死就退城!”
“将军,这怎么办?要不下去跟他们拼了!”曹大志气氛的瞪大双眼,两把大刀竖在一边很不屑的看着南齐的主帅贺兰牧。
“唉!”袁阳叹气,他只这么一个儿子,今日却不想被敌人所擒,一边是国,一边是家,要他如何选择。
隔着老远,袁阳都能看到儿子此刻的虚弱,昨日的这个时候他还嬉笑着说自己锉,不想今日却这般田地,披头散发,虚弱的绑在车架上,让他怎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