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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薰听后,马上起身下跪道:“贵妃娘娘,嫔妾知道您和嫔妾一样深恨颜贱人,嫔妾斗胆请求娘娘和嫔妾联手,一起杀了颜贱人。到时候若真查出来,嫔妾保证不牵连娘娘您。”
“呦!”惠贵妃娇声放笑,“妹妹这话不就是见外了吗?妹妹的事就是本宫的事,就算妹妹不说,本宫也会帮妹妹一把啊!”
柔薰咧嘴笑道:“嫔妾多谢娘娘,若真能杀了颜贱人,嫔妾以后就是娘娘的人了,只要是娘娘吩咐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嫔妾也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惠贵妃盯了她好半天,终于满意的点头,“媛昭仪这是何话,本宫视你如亲妹妹,你说,本宫怎么可能让你做上刀山下火海那样危险的事情呢?既然是妹妹,本宫就一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嫔妾多谢贵妃娘娘。”
待柔薰走后,惠贵妃吩咐冉蝶道:“小蝶,去把白充容给本宫叫来。对了,你让白婉仪去打探一下,看看颜贱人是不是真得了重病。”
惠贵妃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不能小视了。要是杨柔薰假装过来,那她不就赔透了。如果颜含香生病是真,那就有几分可信的了。
白婉仪临行之前,惠贵妃特意提醒她收起性子,不得在颜含香面前放肆。白婉仪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她的前途,忍气答应了。
听说白婉仪要过来,含香很是欣喜。心里,又酝酿出了一场好戏。
白婉仪一进来,就看到了面色白得像死人一样的颜含香,她惊呼道:“天啊,硕嫔娘娘,你怎么病成了这样?”
“哎,药都吃了,就是不见好。”含香叹了口气,看着她说,“素怜,你回去吧,别传染到你身上。”
白婉仪皱起娥眉,急忙道:“不是,那个,娘娘,我是白筱坤啊,白筱坤!”
“白筱坤?”含香又睁大眼仔细看了看,才连连点头说,“哦,我看出来了,你是白婉仪。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
白婉仪厌弃的瞟了她几眼,连人都能看错,病得还真不轻,但愿别把病过到自己身上便是。
但白婉仪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多问她一问:“硕嫔娘娘,太医是怎么说的?”
含香摇摇头,叹气道:“他们能怎么说,开几副药,让我且这么歇着。”说完,她抓起白婉仪的手,提醒说,“筱坤,我告诉你,这病千万不能告诉太医。我自从喝了太医开得方子,反倒觉得更加严重了。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病是怎么回事,喝了比不喝还要难受!”
“哦,是吗!”白婉仪赶紧忙手忙脚的松开她的手,生怕自己也得上她的病,“硕嫔,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太医还不是这么说,可我心里却是明白的,我怕是活不长了。”
“这话说不得。您心地这么善良,老天爷又怎么舍得让您死呢!”白婉仪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把泪,“我们都是同进宫秀女,感情就如亲姐妹一般。看到你这样,我心里实在难受啊!”
“我知道,病了这么久,就你这么一个好姐妹来和我谈谈心啊!”
白婉仪突然想起还有杨柔薰那件事呢,于是她便试探着问:“硕嫔娘娘,听说你和媛昭仪闹翻了?”
含香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媛昭仪?我从来就没有和媛昭仪好过呀。我记得自从进了宫,她就百般害我,你还是不要再和我提这个人了。”
害她?白婉仪愣住了,那杨柔薰和她姐妹情深,什么时候害过她了呢?难不成是因为她生病的缘故,所以脑袋糊涂了?
“姐姐,我知道这后宫里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心待我。我死后,不要忘了我,好吗?”
“嗯……”白婉仪面色有些为难,说不出什么话了。
“毓雪!”含香又突然叫住她的宫女,“你帮我把皇上刚刚送来的银耳燕窝粥端过来,本宫要给白婉仪尝尝。”
“是。”
毓雪乖乖端来了一碗粥,含香支起身子舀了一勺,递给白婉仪说:“姐姐,这是上好的燕窝,皇上刚刚派人送来的,你也尝一口吧!”
一听是皇上赏的,白婉仪也就放下了警惕,乖乖地喝了一口。喝后,她赞不绝口道:“到底是皇上的东西好,我宫里的厨子不管怎么做,就是做不出这个味儿来!”
“姐姐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喝吧。”
白婉仪虽想拿,但又碍于面子:“呦,娘娘,这毕竟是皇上赏给您的,嫔妾怎么好拿了皇上送您的东西呢。”
含香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我们是姐妹,我病成这样你还能来看我,我送点东西给你不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你要是喜欢吃,明天我再命人送一碗到你宫里去。”
“那就多谢硕嫔娘娘了。”
白婉仪满心欢喜地端着那碗银耳燕窝粥回走了,对于主子的态度,毓雪很是不明白:“娘娘,您可别告诉我,白婉仪端走的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燕窝粥。”
“对呀,就是一碗很普通的燕窝粥!”含香快活的笑着,表情完全没有刚刚那副虚弱无力的样子,两眼又重新释放出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