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季杭思及此.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有趣的很.实在是他明白那白大小姐有那位二哥处心积虑的护着.这白静的胜算真的不大.
这才是最残忍的地方.别人都可预见她的结局.可她自己却不自知.满以为可以算计到仇人.希望越甚.绝望带來的伤害便会更甚.这对于季杭來说其实是乐见的.毕竟此时的他.明明白白是与云子桑绑在一起的存在.
不一会儿.主仆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杓兰院之外.木念原以为自己的主子不过是想找条稍近的路翻墙回到他们的住处.却未想季杭脚步丝毫未停的跃到了院中.
木念见此眉宇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他还以为主子去了趟白静那里便该歇歇了.沒想到他兴致这般好.明明今日才赶到出云洲.竟是半点不停的就要把云子桑安排的事情都探个究竟.
侍卫模样的男子撇了撇嘴.自家主子果然被那锦城的城主吃得死死的.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來不及提醒季杭谨慎些.眼见他已经快要到那白大小姐居住的主屋.木念急忙跟了上去.只是呼吸放得更缓了.
还未进到传说中那位白映儿的卧房.季杭耳中便传來一阵笑闹声.可见其间气氛融洽.也不知怎地.他听到这样的声音.脚步不自觉的便放慢了.甚至还有些想要退开的念头.大概.这样轻松的感觉.他已经太久沒有体会过.
自季杭五岁起搬至主城的行宫.便彻底脱离了母后的关爱和父皇的保护.随之而來的是下人们的勾心斗角.朝臣的无故陷害.甚至自己亲生哥哥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以及背后的冷刀子.
起初他多单纯.那时便有多狼狈.受过一次两次的教训.季杭也就开始慢慢长了心眼.始终沒能忘记初次卖弄心机杀了个欲害他的人时.心中不仅沒有一丝快意.反倒是无尽的悲凉.早知帝王家无情.可该怎么去适应.
“好好好.不是奴婢的错.是小姐自己少根筋.这样行了吧.”对于白映儿的一再反驳有些恼怒.出口的话也变得口不择言了起來.
立在一旁的海棠见自家姐姐对主子这般无理.也着实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毕竟即便白映儿常说她们不必拘礼.但到底她们是仆.她是主子.有些事情不可逾越.还是不要造次的好.于是她抬起手肘微微碰了下鸢尾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后者不要再说了.
此时木苍手中那颗所谓的消灵果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根蚕丝带空荡荡的被他抓在手上.这情形在预料之中.故而他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是见着白映儿和这两个丫鬟打闹.他不由得有些思念主子罢了.
白映儿并沒有醒來多久.故而她还沒來得及思考到底是自己正常醒來的.还是被谁救了.不过她此时的想法跟海棠和鸢尾之前一样.若是被人救.那救她的人只可能是司扶.
好在这番心理活动还沒有被说出來.否则第一个被气炸了的就会是木苍了.
眼见着事情发展与云子桑计划的无二.但这房中的人就像是沒有看见自己的存在似的.他不甘的撇撇嘴.对着白映儿冷冷道:“白小姐.我家主子的吩咐的药已送到.属下便就此离开了.”
说着抬步朝房外走去.两步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顿了顿脚步.沒有回头的继续说道:“对了.此刻我家主子已不在出云洲.想來司扶公子也无暇再顾及白小姐的琐事.属下逾越奉劝白小姐一句.对周围多几个心眼.莫要再闹得人仰马翻.”
这番话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就是对待陌生人一样的公式化语气.木苍此刻的态度无疑是不带善意的.想來云子桑也沒有料到会是如此.因为他走之前交代了很多遍.要木苍说清楚他和司扶此时的去向为的就是怕白映儿担心.
奈何此时的木苍半点沒能看出这位受着云子桑疼爱的人.有半死对自家主子的关心.甚至那白映儿脑子里恐怕对云子桑这个人还是全然陌生的.
不值.这两个字一直充斥在木苍的脑海.从白映儿醒來的那一刻与鸢尾打闹.到如今他的愤然离去.他为云子桑觉得不值.不懂自己主子的执着是为了什么.往常不求回报也就罢了.好歹那受着的人也该有一丝感恩之心吧.
他比云子桑年长一些.自认为对情爱看得透彻.却看不明白那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主子.内心不住的叹气.也不知刚刚那番话若是被云子桑知晓了.该是如何的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