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倒好像很熟悉的感觉,梅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城南有书院么?到底在那里见过这三个字呢?
窗棂上传来熟悉的轻叩声响。梅清叹了口气,唉,还自欺欺人地爬窗子呢,也就骗骗这屋里的丫鬟罢了。
陆斐从窗子跳了进来,熟门熟路地将怀里藏着的糯米酥心儿芝麻卷儿和刘老头儿秘制鸭五件拿出来,摆在床头的小桌上。
“小心点儿,把手上的油擦干净再过来。”梅清赶紧轻声提醒他。这画儿若是沾了油,转眼便会被贪吃的老鼠啃了。
陆斐好奇地凑过来,盯着画儿看了一会儿,道:“你什么时候把鹰飞的书院画下来了?”
鹰飞?梅清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祝兴阳小侯爷的表字。对了,那家伙的书院,弄得跟个练武场似的,好像是叫做南书院。
“不对啊,”陆斐直起腰,奇怪地说道:“这画的是南书院原来的样子,这屋子前几年就让鹰飞拆了好多,只剩下最后这一排了。”
陆斐修长的手指在画面上虚指了一下。
“这画儿那里来的,你画的么?”
“嗯,不是我画的。你等我把画儿收起来,慢慢儿和你说。”
梅清收拾好画儿,给自己和陆斐都斟了一杯普洱茶,从鸭五件里挑出一只鸭掌,一边儿啃一边儿将今日便宜老爹说的都转述给了陆斐。反正还要利用陆斐和宜妃之间辗转的路线将东西还给北戎,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陆斐啃的是鸭头,不过一点儿也不妨碍他对整件事情的理解,而且他只需要出耳朵,不需用嘴巴,所以等梅清将事情讲完,不光那只鸭头早已被啃得干干净净,还有一对鸭翅膀也下了肚儿。
把手上的油擦干净,又喝了一盅茶,陆斐思索了一番,总结了一下:“就是说,你母亲看来是北戎人,或者是和北戎关系极密切的人,与北戎皇族过从甚密。当年大昌将慕容一族屠戮殆尽,只留下慕容驰的小儿子,也就是现任的北戎王,做个摆样子的王位。而慕容驰则通过你母亲在大昌留下了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准,估计应该是贵重物品,不然也不值得如此麻烦的保存。现在这取东西的线索就在画中,而印鉴则是这半枚狼符。”
其实陆斐还觉得若是梅清的母亲是北戎人,那梅清和大昌岂不是变成了仇家?不过这个估计梅清自己心里有数,也就没有提起。而梅清是穿过来的,和陈家也好,和已经过世的陈雅之母也罢,都没有感情可言,所以全没当回事儿。
梅清点了点头,觉得陆斐总结的十分明白,问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北戎人极善谍战,在周围都布有藏匿多年的谍人。既然这幅画画的是安邦侯府的南书院,难道祝家竟然是北戎的暗线么?”
“这个倒不像。”陆斐毫不犹豫地答道。“祝家并不是这一代才封的侯,而是好几辈子的勋贵了,当年祝家祖辈跟着太祖皇帝打下的江山,被封的是王公。只是按着大昌的规制,为防着骄功自大,每传一代就要减一等,这一代一代减下来,到如今还是侯爷。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是北戎的暗线!当年打北戎祝家老侯爷还是主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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