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妹妹你就让姐姐一次吧。”陈娟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哀恳。
“让你一次?你当靖王妃的位子是我的囊中之物么?还想做买卖似的,这次让一此,下回再补回来。婚姻……”梅清感到了一丝无奈和惆怅,说到做买卖,婚姻又何尝不是一项长期的互相扶助成长的合约呢。
“婚姻之事,牵涉极多,你若以为有这么个举动,就能影响最终的结果,那就太可笑了。该看见的大家都会看见,不该看见的谁也看不见。”
“该看见的大家都会看见,不该看见的谁也看不见。”陈娟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梅清说的最后一句。“所以我现在就是个笑柄。”她的声音最后几不可闻。
“笑柄?你太高看自己了,恐怕连笑柄也算不上,总要有人记得你才会笑,只是,该记得的人人都会记得,而不该记得的事根本从来就没有发生!”
“该记得的人人都会记得,不该记得的事根本从来就没有发生。”陈娟又重复了一遍这句像绕口令似的话。她的神色变得灰败和冷漠,径直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理了理乱了的压裙丝绦,连招呼也不打,直接走出了门,口中还念叨着:“该看见的看见,该记得的记得,……根本没有发生……”
不会是疯魔了吧?梅清有些吃惊地目送着陈娟的背影,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儿过份了。陈娟的行为固然不要脸,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压抑的环境中长大,有些不择手段的私心罢了,如今也没惹起什么风波来,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
幸好晚膳的时候再次见到陈衡陈娟,这两位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至少是表面上的正常。陈衡的眼睛略有些肿,而陈娟的神色有些呆滞,两人都默默不语。曲氏显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不过以她的精明,自然不会当面询问,用了膳便告辞回去了。
梅清只觉得这一天漫长无比,简直快累散架了,还是强撑着理了理头绪。
正如对谭贵妃所言,她觉得胡蜂事件针对的是为靖王选妃这件事儿,将这个事情弄得混乱不堪对谁有利呢?
那么大个胡蜂窝能藏在那里?
给自己推荐头油的宫女是谁?……也许……针对的不是靖王选妃,而只是利用这个场面要达到某个目地……也许……可能……说不定……是针对自己的……别傻了,她在心里劝自己,再想下去就乱套了。自己是不是变成迫害妄想症患者了。
沉入睡眠状态之前,眼前忽然浮现了一只修长的手,筋骨匀亭,手指修长有力,只是手背上突兀地肿起了一大块,通红鲜亮,中间一个黑点,看起来颇为狰狞。
这是理王的手,他帮宜妃挡了胡蜂一针。
好像抓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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