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心中怒气渐生,心道,我们这几日根本不在府中,便是有什么变故,应当也不该怀疑到我们身上才是。竟然好像认定了一般,实在太过份了。
等进了王妃的院子,灯笼便将陈刘二人带进了平日请安的花厅。
梅清一进门便吃了一惊,王妃已然安坐,连冯嫒和米丽景竟然也在座,皆是面色端凝,米丽景脸上还有愤然之色。估计是听说她们回府的消息赶过来的,当真是灵通得紧。最奇怪的是竟有五六个粗壮婆子,溜着墙边垂首站着,目不斜视。看样子只要王妃一声令下,便会不知向谁扑去,看着甚是令人胆寒。
梅清心里倒安定下来,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今倒要看看有什么花样。她自顾向王妃行了礼问了安,并不理会冯米二人,便在惯常的座位上坐了。等着王妃发话。
曹敏却被这阵仗吓得不轻,她在大家子里长大,自是知道连粗使婆子都出动,那基本上是撕破脸要重重处置了。只是不知倒霉的是谁。总算还勉强撑着坐了。
王妃看了看梅清,犹豫了一下,道:“陈妹妹这两日辛苦了,陶家的哥儿们可是都大好了?”
梅清才不信王妃不知道陶家的情形,站起来只简单答道:“回王妃的话,已是平安无事了。”
米丽景早已按捺不住,猛地站起来道:“亏你还好意思人模人样的回来,装出一副万事不知的木头脸来!你老实说罢,到底给唐秀云下了多少毒?她不过是喝了一碗杏仁露,居然就一睡不醒,现在还在昏睡,眼见着就要不成了。她屋里的猫吃了剩下的碗底子,当晚就毙命了,可见这杏仁露有多毒!”说着落如雨下,一副义愤填膺说不下去的模样。
梅清立时瞪大了眼睛,杏仁露!一时胸中心跳如鼓,这唐秀云竟然是因为喝了杏仁露中毒,看来自己的身体陈雅也应是同样的原因,只是被自己替了,所以算是没成功。这庭院深深的闺阁,当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杀人不见血!如此说来,若是能弄清对唐秀云下手的人,也算间接为原主儿报了仇。
梅清只顾着想这些,竟对米丽景的问题充耳不闻,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曹敏听了自也是吃惊不已,忍不住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两日我和陈妹妹都不在府中,如何平白的说是陈妹妹下的手?”
见米丽景还在擦眼泪,冯嫒便答道:“我们院子里住着我和景儿妹妹并云妹妹三个人,平日里都是一道用早膳的。昨儿早上云妹妹迟迟没有起身,她的贴身丫鬟玉霞便进去查看,谁知云妹妹睡在床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无论如何也叫不醒,我们急得不行,请了太医,也是束手。”说着用手帕掩着嘴,也是眼中含泪,似是十分伤心。
过了半晌,又接着说道:“这院子里我住着正房,两位妹妹也时时依靠着我,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自是立时派人禀告王妃,并召集云妹妹屋里的丫鬟们,一一询问云妹妹睡前的情形,才知道原来云妹妹中午睡得久了没胃口,故此没有用晚膳,只在睡前用了一碗杏仁露,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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