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驹把头低了藏住眼里的泪意,东府老对着他解释:“你们的事情,稍后我再细细和你说。咱们说些正事儿。这秋竹嫁给了二旺,如今是任二旺家的…至于镜屏…”她指着那年轻妇人:“镜屏姓徐,难得的是有一手好医术,你们若有个头疼脑热的,有个这样的跟着也便宜。”
如意听到这灵机一动:“不知京城徐望城徐大夫是夫人的什么人?”
“那是族叔。”徐镜屏道,不卑不亢,如意道:“真是‘他乡遇故知’,徐大夫好脉息,我们府上惯爱找他。”
老再次感叹:“咱们和徐家也是通家之好…”刚要接着说,秦氏就道:“老,这到饭点了,让大爷、大奶奶先用膳?”东府老攥着元驹的手,道:“是呢,瞧我都忘了,祖母真是不体贴你们小两口。”
秦氏跟在身后,悄声对如意道:“奶奶别多心…徐先生出身有些不足,才卖身到咱们府上。”如意留了心:“多谢姨娘指点。”
罗氏回了府安置好郑善佑,就去了桃源居:“你们奶奶呢?”她问迎上来的大丫头春雨,春雨回道:“奶奶今早起身临出门的时候,腹痛难忍……”
春雨打起帘,罗氏在小罗氏床前站定,见她散着头发躺在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见了她,有气无力的道:“来了。”
“请了大夫了?”罗氏问春雨,春雨道:“奶奶说,今儿两府大喜,请大夫来怕招闲话。”
罗氏冷冷一哼:“你们出去。”然后坐在小罗氏床前,道:“你也知道请大夫找闲话?既然如此,难道你装病不去就不招闲话了?”
小罗氏不自在的在被里拱了拱:“…人家是真的不舒服。”
罗氏沉着脸一把掀开被,就见小罗氏**外裳穿的齐齐整整:“不舒服……?”
“姑妈…人家是正经侯府嫡女,又是秀女出身…我巴巴儿的去,怕不被寒碜死……”小罗氏娇声抱怨,罗氏隔着被狠狠拍了小罗氏两下:“你个没出息的!说这许多,不过还是不甘心世之位就这么便宜了旁人…正经侯府嫡女……”罗氏冷冷一笑:“若是在前朝,还是正经的公主殿下…如今,你父亲是二侍郎,手握实权,不比那尴尴尬尬的安乐侯爷强?你若在这样不给自己长脸面,等你弟妹回来,怕不笑死你。”罗氏连捧带吓的一番话,让小罗氏慢腾腾的自床上起来:“…姑妈…我实在不甘心,在人前露了形总是不好。”
“你呀你!”罗氏以指点了点小罗氏的额头:“侯爷只要一天住在西府,这爵位的事情就有转圜…你也别垂头丧气的,等会儿侯爷在春晖堂用午膳,记得来请安。”
小罗氏听了这话,细细想了想,罗氏这般胸有成竹,显然是有办法的,忙道:“媳妇儿知道了。今儿一早大爷就因为铺上的事儿出去了…媳妇儿这就派人叫他回来。”夫妻两人都因着这事儿不自在呢,自然各自就躲开,罗氏叹气:“你们还是年轻,一点事儿都扛不住。”
用了午膳后,东府老就让秋竹领着两人去歇息:“你们先在东厢房住着,空了在府里转转…咱们侯府人少,就是屋多,宁顺愿意住哪儿,咱们再打理哪儿…”如意笑道:“老,咱们这一群人若都住在寿春堂,怕闹着您,不若你看着离寿春堂附近的院指一个给我们也就是了。”
“你们的下人也是初来乍到的,这贸贸然单独住一个院我也不放心。”老是执意要留着他们住寿春堂的。
“老只要不嫌我们闹腾,等我们住惯了不肯搬走的时候,您就只能在心里骂‘这两个没眼色的,没看见老我多久没睡午觉了,今天来个夫人,明天来个孩的!’?”如意说的活灵活现,东府老听到“孩”的话头,笑的见牙不见眼:“没羞没臊!也亏得都是自己人…才成亲就想有孩了!”
如意眨巴眨巴眼睛:“孙媳说,大爷是都指挥使,总有同僚来拜访,这内院就是夫人孩的地儿……”东府老撑不住:“你这丫头,在这儿等着我呢。别担心,我也是个好热闹的…到时候我给看着孩,你和‘夫人’好生闹腾。”如意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娇羞着低下头,道:“老打趣宁顺呢…和‘夫人’闹腾,哪里有孩给您看?”这话说的众人忍不住都笑了,东府老对如意越看越喜欢:“驹儿,你这媳妇儿好,真合我这老婆心意。”
“那也是孙儿眼光好。”元驹笑道,如意点头认可道:“我也觉得大爷的眼光好。”这番话说得正正经经,东府老越发撑不住笑开:“真是个不害臊的好丫头!”众人想了一遭也跟着笑出声来,秦氏感激的看了一眼如意,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帮着如意管好侯府,让如意多有空来陪着老。元驹则心中微酸,如意对老可比对他热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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