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海说完,退下木台,一名黑瘦的汉子飞上木台,向台下拱手笑道:“我叫‘裴钱’……”没等他往下说,台下便是一阵哄笑。
裴钱笑道:“大家听我起的名好笑吧?这是我家老爷亲口给我取的,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大家做生意,无非是多赚少赚,多赔少赔。我老爷说,‘咱们赔点钱,让大家多赚点,也是好事啊!你就叫裴钱吧!’”他模样机灵,说话滑稽,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裴钱介绍完自己,举了举手中一张字纸,道:“小的废话不说了,我手里拿的是‘板仓港’裴家的股份认定书,一共三成。先拍其中一成,底价五千金条,每次举牌加价一千。我连问三声之后,没人举牌,我便敲响身边铜锣,最后举牌的老爷便是买主!现在开始竞标!”
他话音刚落,台下便有红牌举起,裴钱高叫道:“本城张长老六千金条!”
“万永商号七千!”
“四海船队八千!”
…………
转眼间,每股价格已经一万根金条出头了。到了两万,举牌的人只剩一个。蒋天羽手握木牌,几乎要攥出汗来。他不住问阿呜要不要举牌,阿呜因见始终没有“木二先生”举牌,不想轻易竞价。但听裴钱喊到第二声,蒋天羽催促又急,阿呜终于点头。蒋天羽满脸欣悦,把木牌高高举起!
“两万一千!红泥岛出价两万一千!”裴钱见红泥岛终于出手,高声喊道。
蒋天羽一时兴起,不等阿呜点头,又把牌子连举三举。
“两万二、两万三、两万四!”阿呜听裴钱不住报数,急忙把师父胳膊拉住,不让他再举。蒋天羽一脸兴奋,道:“真好玩!我举一次,他就加一千!”
台下众位商贾都把目光集中到红泥岛这几个人身上。有人阴阳怪气说道:“怪不得都说红泥岛财大气粗,人家嫌不过瘾,自己跟自己抬价玩!”众人一阵大笑!
正在大家笑时,忽然习小星手中的红牌轻轻举起,只听他平静说道:“三万。”大家顿时收声,向木牌看去,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木二”
“木二先生!这小孩就是木二先生么?”
“他不是!木二先生我见过,是个年轻人,不是小孩。”
“吹吧!谁都没见过,就凭你?”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瞬间把红泥岛晾在一边。
蒋天羽鼓着腮帮看阿呜,阿呜点点头,蒋天羽立即把牌子高高举起。
“三万一!红泥岛三万一!”大家屏住呼吸,连一声咳嗽都没有,只看这两家如何斗法。
习小星轻轻一笑,开口道:“三成股份,每成四万,我都要了。”
“十二万!这就已经十二万金条了!”众人感叹纷纷,那些原本希望在南仓港拍卖捡漏的人彻底死心。
阿呜脸上肌肉微微跳动,他向蒋天羽点点头,蒋天羽再一次将木牌举起。阿呜朗声道:“每成加一千!”现场风云突变,连裴钱都有些发虚,他不由自主地向台下裴东海看去。裴东海向他微微点头,表示三成可以一起成交。
习小星身子微微耸动,显然也有些沉不住气。听裴钱喊到第二声,他终于又把牌子举起。
“三成十五万!”习小星顿了一下,又道:“外加一颗‘海底月’!”
“海底月!”在座的诸人,莫不知道“海底月”宝珠的大名。整个南仓港市,只有一颗,每天晚上都会挂在“花满楼”的舞台上。曾有无数人问价,也曾有人把三万根金条摆在花满楼,只要换那颗珠子。但老鸨只是不卖!大家以为“海底月”绝无仅有,想不到木二先生这里,竟然还有一颗!
裴钱本地人士,当然知道“海底月”。他不敢做主,只好向台下的裴东海请示。此刻裴东海也有些坐不住。他向习小星颤声问道:“你真有‘海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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