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羽在一旁看着,赶紧走到二人中间,嘴里说着:“别真打啊,知非,你妈妈不让你和别人打架。”他一边说话,脚下东挪西走,手上左搭右扣,两招之间,就把两名少年的灵剑收进掌中。
虽然没收了兵器,但他并不会劝解。无奈之下,只好向阿呜藏身处喊道:“岛主徒弟,你快来吧!我弄不了了。”
阿呜一听,怕师父把自己身份喊破,连忙走到三人中间。他虽然变化了身形相貌,但灵力气息未改,乌知非自然知道是父亲到了。
乌知非一见父亲现身,吓得就是一矮,他转身要跑,被阿呜一把抓住后颈,拖了过来。
习小星被蒋天羽“没收”长剑,还在发愣,此时又见有人过来,怕是对自己不利。于是把手向蒋天羽一伸,道:“把剑还我。”
阿呜在蒋天羽耳边嘱咐几句,然后接过长剑,客客气气地双手交还给习小星。笑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俺儿子比你可差远啦!”然后他向围观的众人抱拳道:“大家散了吧!误会,误会!”
码头上工作本来繁重,此时已经闹了半天,人们见来了个中年人,这下没戏看了,于是纷纷散去。
围观的人一散,习小星面子压力大减,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拱一拱手,道:“三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完转身要走,却被阿呜叫住。
“小兄弟,等一下。”
习小星转身道:“怎么?大庭广众的,你们还要明抢么?”
阿呜道:“俺是这孩子的父亲,刚才听小兄弟说他偷了你的东西,俺想问一下。如果真是这样,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训。”
习小星一瞥乌知非,道:“你让他说吧。”
阿呜瞪了一眼儿子,“讲!”乌知非红着脸,道:“我不是贼,也没想偷,只是他死活不卖给我,我才想先拿了,再还他钱的。”
阿呜怒道:“看人家东西好,难道就非要到手不成么?还有理了你!”他举手要打,乌知非嘴巴一扁,哭了起来。
“妈妈总说年轻的时候在山中受过风寒,一到晚上她就咳嗽。我只是想把珠子送给妈妈,好教她高兴而已……”
阿呜听儿子说话,又气又笑,高举的手终于还是放下,问道:“什么珠子,难道能治咳嗽?”
乌知非道:“是比蜡烛、油灯亮得多的夜明珠,比咱们家里的可好多啦!”
阿呜听儿子说话,暗道:“知非果然有孝心。他知道母亲最怕烟味,见到这种夜明珠,首先想到是给母亲使用,让她免受油烟之苦。”阿呜想到此,点头道:“兔崽子,看在你还有点孝心的份上,这顿打便饶了你。还不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
乌知非红着脸,挪到习小星面前,委屈道:“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珠子,我……错了。”说完,两行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习小星见他竟至委屈流泪,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道:“你不要道歉啦,本来卖给你一颗也没什么的,但我这珠子有用,少了怕办不成事。等过了十三号,如果有剩的话,卖你一颗便了!”
俗话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的一对敌手,转眼间变成朋友一般。
阿呜道:“小兄弟,你的珠子,是不是‘花满楼’舞台上那种?”
“对的,就是那种珠子!”乌知非道,不过他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这下连自己去过花满楼的事都瞒不住了。
阿呜一听果然是那种明珠,也是颇感兴趣,笑道:“当真是宝贝!不知这珠子有名儿没有?”
习小星道:“我们叫它‘海底月’,是我母亲起的名。”
蒋天羽道:“果然好名字呢!在花满楼那里挂着,可以照亮好大一片地方,真像是月亮一样!对吧,岛……”
阿呜朝他一瞪眼睛,蒋天羽赶紧改口道:“对吧,大徒弟?”
习小星听蒋天羽称呼,还有刚才乌知非刚才叫此人“爷爷”,哑然笑道:“你真是他师父么?”
乌知非刚要解释,远远从东面沿着海岸传来阵阵喊声:“星少爷!……”声音由远及近,来得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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