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羽道:“你当初和你师父啊,不过是两个穷小子。到现在磐石所有港口都被你控制,却还不知足,还要和别人打架争斗么?”
蒋天羽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架?在哪?带我去!”不知何时,蒋天羽已经出现在二人身后,脸上依旧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阿呜道:“不打架,是去竞买,竞买两个港口的股份。”
“竞买?”端木羽问道:“你刚才说要出手,是用钱去买,不是打架去?”
“师姑您把俺想得这么差劲啊?好端端的,俺干啥跟人家打架?”
端木羽颜色稍和,蒋天羽却纠缠问道:“岛主徒弟,什么是竞买呢?”
“很简单啊。”阿呜解释道:“比如有一件宝贝,你也想要,他也想要,那怎么办呢?”
“那我就让给他,我不要了。”
阿呜摇头道:“如果他得到那件宝贝之后,会对你不利呢?”
“那可挺麻烦了,我不知道。”蒋天羽挠挠头。
“所以,有些事情是不能让的。”
“不让怎么办?打他们么?”蒋天羽问道。
阿呜笑道:“不用打,我们只要比他们出更高的价钱,宝贝自然就归咱们啦!”
蒋天羽道:“骗人!如果能买到的话,那你前几天,还带着一伙人去和人家争港口?”
阿呜竟被蒋天羽问住,他憋了半天,最后板脸道:“这个你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
端木羽听阿呜不耐烦的语气,心中不快。于是开口道:“他不懂,更应该让他多见识,你整天让他和你儿子玩,这不是越来越糟么?”
蒋天羽一见有人撑腰,打蛇随棍上,捉着阿呜的胳膊摇晃起来,求道:“好岛主徒弟,你带我参加竞买吧?”
“不成,十三号你还要在家过生日呢!”
“反正我从来也不过生日的,不如你带着我参加竞买,就当送我生日礼物了,好不好?”蒋天羽眼神中全是期待。
阿呜看看师姑,再看看这个“孩子师父”,在乌知非身上体会到的“无力感”又一次出现。最后他终于磨不过,答应带蒋天羽出去转转。
这几天阿呜没干别的,他把各岛的闲钱都集中起来,争取做到有备无患。经过多年积累,不敢说挣下了金山银山,也差不多少。阿呜细细算来,裴东海手中握有“南仓港”四成股份,“板仓港”三成股份。这两家港口差不多。平时来买,每股大概要花一万根金条。一共七股,那就是七万根。
但是,如果真的要和“木二先生”斗,恐怕要高出几倍的价钱!这些钱虽不至于让阿呜伤筋动骨,但也足够他肉疼!
也有人劝阿呜不去理姓裴的,让他去卖,只有这几成股份,还能变天不成?但阿呜却不这么看。
因为这三、四成的股份,对于其他股东,已经是首户,也就是能说了算的。如果这些股份落入“木二先生”之手,那么整个瀛洲一十二处港口就等于都被他掌握。
更何况经过红泥岛联盟的船队,在瀛洲最多停靠的,就是裴东海这两座港口。如果到时候木二先生使个手段,那阿呜的生意就干脆不用做了。
一想到这个情况,阿呜连觉都睡不好。五月十号,阿呜已经筹到了上百万根金条。这些金条一个人的空间中放不下,于是阿呜找来扶风、九阴和舒江,这三个人把金条一分,每个人空间都被挤得满满当当。打点好行装,阿呜又叫上“孩子师父”,一行人这就动身,赶往瀛洲。
瀛洲在红泥岛东面,鲲鹏海居中位置。五个人早上出发赶往位于瀛洲西南的南仓港,半夜已至。
南仓港作为瀛洲南部最大的港口,昼夜都有往来客船。工人们往返于码头与商船之间,装货、卸货,水手们忙里偷闲,喝酒寻花,醉生梦死,通宵达旦。
五个人在城中东走走西看看,此时已经是深夜,但街上并不十分冷清。各家青楼乐户门前灯笼高悬,依旧能听到里面喝酒划拳的声音。
蒋天羽在街上东瞅西看,觉得一切都新鲜有趣。阿呜在一旁提心吊胆,生怕这个“大孩子”给自己捅出什么娄子来。
见旅店都已打烊,舒江道:“师兄,咱们要在城里转一夜么?要不,城外找个僻静地方静修?”
“什么时候修灵不成?咱们干啥来了?俺提前一天到这,就想摸摸行情,探探虚实,省得裴老头蒙咱们。”
他们说着话,刚巧来到城中心最大的一家青楼妓院门外。阿呜抬头看去,只见大门两旁各挂了一串大红灯笼。灯笼下面一边有一头三米来高的石狮子,狮子刻得栩栩如生,威武雄壮。朱漆描金大门上方高悬一块大匾,写着“花满楼”三个大字。
“花、满、楼。”蒋天羽用手指着横匾,小声念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九阴在一旁看到蒋天羽这个样子,笑道:“傻小子,看什么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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