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羽笑道:“端木姑娘玄功通神,她既然那么说,必然能找到咱们。更何况还有她的师父,那位老前辈更是神仙人物,咱们不用担心。”
阿呜道:“那么当初你是怎么认识师爷爷和师姑的?”
蒋天羽见阿呜问起,眼睛望向窗外,思绪回到了一年之前。半晌,这才幽幽说道:“以前我对你讲过,我曾有一个妹妹,叫做‘小叶子’。”
“对啊,你说她在九岁的时候,被鳄鱼给咬死了。”阿呜见柴已经添得差不多,便停下活计,专心听话。
“嗯,那只鳄鱼不仅伤了小叶子,还伤了村中许多人的性命,是一头凶兽。我那时力量不足,但是急于报仇,时常到村边树林中独自习练刀枪,有时甚至到了疯魔的程度。”
少年顿了顿又说:“人家都说‘不疯魔,不成活’,可我越练感到越没头绪,没有进展。曾经教我枪棒武功的师父早已去世,只能自己瞎练。”
“自己瞎练可不成!俺阿呜就聪明,拜到这样一位高人,真是佩服俺自己的运气啊!”阿呜听着故事,也不忘见缝插针地溜须拍马。
少年知他秉性,并不搭理,只是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又在树林中练习,直到练得发狂,最后大喊数声,躺在地上,喊着妹妹的名字,嚎啕大哭。”
阿呜听着少年说话,想到当时情景,心中也自伤感。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体中,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痛?
蒋天羽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还在我哭着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老人,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俺知道!这就是师爷爷和师姑了!”阿呜兴奋地叫道。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少年把锅盖掀开,用木勺轻轻推动锅中的野猪肉,屋子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猪肉香气。他盖好盖子,才慢慢说道:“当时老前辈问我为何这样悲伤。我觉得眼前这两个人可亲,就把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的心事告诉了他。”
“从来都没有向别人提起过?那现在又说给俺听,说明俺在您心目中已经很可亲了哈!”阿呜骄傲地撇撇咧着嘴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当初的心结已经解开,不再像过去那样了。”少年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前辈听我说完,便和端木姑娘说:‘你帮他找一下这头鳄鱼的行踪吧。’然后就把匕首、黑弩另外还有一根透明细丝交给了我,说借给我这三样兵器报仇。”
“什么样的细丝啊?空间里怎么没有?”阿呜觉得纳闷。
“这些东西后来我都还给了老前辈,不过他留了两样给我,没有这根细丝。”蒋天羽说道:“后来端木姑娘帮我找到了那头鳄鱼的巢穴,教给我杀敌之法。当时我还将信将疑,怕的是那根比头发粗不了多少的丝线困不住鳄鱼。”
“那后来呢?”阿呜问道。
“后来当然是我如愿报了仇。”蒋天羽幽幽说道。稍顿又道:“说起来,那条细丝比天行匕首和黑弩还要神奇。三十多米长的鳄鱼,竟然挣脱不开!”
阿呜听师父讲完,肚子也早饿得“咕咕”直叫,嚷着开饭。于是师徒两个拿出碗筷刀叉,一顿风卷残云,吃了个饱。
吃完了饭,阿呜又要出去,被蒋天羽拦下道:“你这两天不要出门了。”
“咋了?”阿呜不解。
“说不好端木姑娘的白羽何时来接我们,到时候你不在旁边,还要人家等么?”少年考虑甚周,怕阿呜打猎误事。
“好吧!俺这几天在家呆着便是。”阿呜通情达理,一说便听。
“正好,你这两天多练练刀棍,每天下午我要检查。省得拜师的时候给我丢人!”少年说完,回去里屋修灵。
阿呜木在当下,绝望大喊:“退学行不行啊?”
不过阿呜倒也不是懒惰之人,午休过后,院子里便响起了阿呜“吼吼哈哈”的练武之声。号江打造的两把开山刀一直都在空间中闲着没用。阿呜相中号江使用的那把特号开山刀,作为随手的兵器。蒋天羽又在罗老师家中找到了几条木棒,教了阿呜一套刀法,一套棍法。
前些日子蒋天羽还带着阿呜去到他启蒙老师坟前上香,告诉阿呜这位师爷爷姓齐,原来也是青木洲人氏。因为除了乡间的一个恶霸,逃避寻仇至此,无门无派。现在阿呜练习的,正是齐师傅传给蒋天羽的启蒙刀法、棍法。
“阿呜,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我自然尽心传你武功、修灵之术。希望你以后勤加练习,成为有用之人。”蒋天羽当着齐老师坟前,对阿呜正式说道。
阿呜“哼哼哈哈”地练了一下午,感觉颇有心得,于是把蒋天羽请出来演给他看。少年看过,不置可否。伸手折了一支石榴树枝,拗去小枝,长短如同一把单刀。对阿呜道:“你来,咱们走几招。”
听师父这么说,阿呜哈哈一笑,忽然举开山刀照头猛劈。少年只是微微侧身,借力用手中“刀”把轻轻敲在开山刀的背上。这一下力道虽轻,但火候拿捏的极精,恰在阿呜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猝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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