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各有所获,皆大欢喜。
第二天继续赶路,少年的心境已大不相同。以前,他总是纠结于过去。生活在过去当中,又怎么能不痛苦呢?
有人以报仇为己任,若仇已报,将何所去?有的人以赚钱为生命全部,钱多到花不完时,人还有什么价值?有的人苦苦探求武功灵力的奥秘,即便是独步天下,让天下人低头,又有几人真心顺服,对你倾心?
人,最要紧的是认识自我。不为这个问题所困扰,说明少年已经踏出了重要的一步。无论灵力还是心性,都迈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
一路上和阿呜谈笑风生,早已经走出大草原,来到青木洲地界。
青木洲和蒋天羽所处琼州不同,远望山顶,还能看到积雪的痕迹,天气比琼州地界冷了很多。
少年在黑山镇已有耳闻,韩长老考虑周到,给他准备了皮衣棉鞋。少年把金狼坎肩贴肉穿了,外面套上崭新的冬衣,头上一顶狐狸皮帽,顶梁心镶嵌一颗红色玛瑙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精神!
这一天,师徒二人正往前走,忽然看到前面一处村镇,阿呜高兴说道:“师父!又有酒肉吃了!”
说着话,阿呜掏出皮带,自己套在脖子上,向少年的腿蹭来蹭去。
蒋天羽无奈苦笑!要知道阿呜食量惊人,又不吃素。一路走来,之前赚的一点钱已快花光了。
“阿呜,咱们还有多少钱?”蒋天羽问道。
“师父您也太小气了!”阿呜可不管什么钱不钱的,只要这一顿有酒有肉,下一顿哪怕喝西北风都无所谓。不过他还是在空间里数了一下。
“哈!还有整整十块银元和八只铜板呢!”他晃晃脑袋,又道:“可以让咱俩大吃一顿,然后泡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觉!”
“按你说的,咱们明天就身无分文了!”蒋天羽挠挠头。
“抠门!你不是会打猎么?这种大村镇一般都有悬赏的。咱们师徒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好吧,到了村镇,你尽量少说话,用灵识交流,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走在镇子里,蒋天羽感觉很怪。没有一个人敢走近这师徒俩的十米范围之内!甚至有的店面住户远远看到他们,赶紧关门。孩子们也没有一个出来看热闹的,远远看见师徒两个,就疯跑回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奇怪了,难道你穿上棉衣很恐怖么?”阿呜上下打量了蒋天羽一番。
少年摇摇头,转身看去,见人们远远地在他俩后面探头探脑,少年回头看时,一个个又都缩了回去。
阿呜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受不了,可是,不要说酒楼旅舍,就连街边卖豆腐的小贩都挑起担子远远跑开了。
又往前走,阿呜看到一家包子铺,老板上了几岁年纪,手脚缓慢,正在往屋里搬家伙。
阿呜忘记少年的吩咐,兴奋地低吼一声,吓得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板刚要向屋内奔回,一人一虎已经站在他身边。
“老板,肉包子来二十屉,素包子三屉。”蒋天羽掏出两块银币,递到老板眼前。
老板本来已经被吓得浑身直抖,忽然见白花花的银子送到跟前,一下子定住了心神。他上上下下仔细看看蒋天羽,见眼前这个少年确实没有别的意思,于是长出一口气,收下两块钱,颤巍巍站起身来。
不一会,老板端来五屉肉包,三屉素包,放下一壶老醋,一小碟炸辣椒,三头紫蒜,一副碗筷。
“客人先用着,剩下的正在做。”说着话,把零钱找还给蒋天羽。
阿呜见没有自己的餐具,不满地吼了一声。少年领会,问道:“你这里可有酒肉么?”
“有一些刚刚做好的熏猪肉,预备调馅用的。酒就要去给您现买了。”
少年左右看看,这时周围街上已经不像刚才,有胆子大的人小心地向自己这里看来。于是又掏出一个银元,说道:“麻烦你,肉包子少上十屉吧,换成熟肉,再帮我买点酒来。”
老板连声答应,叫后面人端出一大盆熟肉,又去打酒。
酒打回来,少年拉着老板坐下,请他喝酒。剩下的都倒在一个盆子里,给阿呜下饭。
见阿呜早已急不可耐,蒋天羽灵识传音:“你少喝点,这镇子有些不对劲。”
“知道了!”阿呜欢快地大吼一声,埋头猛吃猛喝。
少年拉住老板喝酒吃肉,几杯酒下肚,老板彻底恢复原样,紧张情绪一扫而光。
见老板回了神,蒋天羽问道:“这里的人,为什么见了我都像见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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