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扇和杨骥不禁面面相觑,心想这老前辈竟这般糊涂,说出“她娘死的时候她还没出生”这种奇怪的语言,想来受到的打击非常人能想。
“啊,先不说我女儿。你们去夜旸宫替我找雪砌,雪砌。”
“雪砌?哦,是你女儿吧。”水扇似懂非懂地答应道,“放心吧,我们会留意。”
“不是不是,雪砌不是我女儿。”长须人摇了摇头,忽然又笑了,满面温馨地看向二人:“不过她叫我做爹。”
杨骥叹了口气:“好了,我们明白。不过前辈,鞑子公主那里还囚禁了各大派的弟子,还有我们二人的师弟尚未救出,能不能劳烦您老人家……”
“好啊,你们替我找雪砌,我替你们营救各大派。”长须人爽快地一口答应,“我给你们画个地图,找起夜旸宫来方便。”
水扇心想这夜旸宫素来无人找得到地址,刚要开口,抬头看见杨骥悄悄把食指放在他唇中,示意她不要揭穿这位神志不清又好心的前辈。
像是昏睡了几天几夜,头痛得厉害,师缱婼依依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床边坐着一个男子。红烛下半,窗外夜色浓郁,他单手支着头坐在床沿边守着,似是好几天没有安稳睡过了。
冷世翊哪有这么好心?师缱婼正心下疑虑着,费力地撑开眼帘,正想要撑着手肘起身,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温柔又陌生的声音:“你醒了?”
她仔细凝视过去,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了,那是一张骨骼清奇、棱角分明的面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俊美似神祇。
“你……”师缱婼被这邪魅和高贵的气质吸引,眼神未挪开一寸一毫,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你别怕,我是沉璧谷的圣主,萧隋君。”他气吐若兰,微微笑着从怀中取出一股小瓶子,“这是西梁山女妪国的千年肉佛炼制的药丸,整个沉璧谷只有三瓶,我一瓶,圣娘一瓶,师父一瓶。现在我把我的这瓶给你,不仅能增长功力,还能祛病延年。”
师缱婼这会儿才缓过神,移开盯在他脸上的视线:“你们沉璧谷没一个好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么珍贵的药我受不起,还是把桑曲还给我更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