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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们上船吧。”许是雪蟾梅冰的功效太大,她觉得体内暖流直上,使她之前晕船而冰凉的全身一下子暖和起来。
“婼小姐,记得往西走啊!”阿姜撩开帘子提醒她,师缱婼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待二人进了船舱这才回过神自言自语:“西?在哪?是不是在那边。大概是的吧。”
才行驶了几柱香的时间,阿姜和冷世翊突然感到小船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二人冲出船厢,只见师缱婼正在费力地拉着纤绳,竭力地稳住船的方向。江暗雨欲来,浪白风初起,天边的色彩已经淡了下去,眼看就要下雨了。
风急浪涌,冷世翊赶忙帮她扯住纤绳,却意外地听见远远传来的琴声。沿那声音的方向望去,相隔不远处有一只华丽的锦舟,船上的帷幔狂起,一个女子盘坐在船中央,轻轻地滑动着指尖。
“咦,她是谁?”阿姜喃喃道,“这好像不是往西边,糟了。”
冷世翊满面疑虑地皱眉思索着,还来不及拦,师缱婼已经一面移船靠近一面朝对面呼喊道:“姑娘,请问到夜旸宫怎么走?”
“这是静影江,你们已经擅闯了沉璧谷的入口,是何居心?”她放下怀中的素筝,款步走到甲板上,她竟然可以将小船在万仞烟波中控制的这样自如。
“沉璧谷……”师缱婼若有所思,阿姜不由浑身一凛,果然走错了方向。
那姑娘挥起左手的长袖,江水激起千堆雪,直裂众人的船底。最后轰然一声闷响,他们的船霎时爆炸,一团毒瘴迷住了方向。
“走!”冷世翊眼疾手快地拉起她们,趁着浪涛翻天,纵身跃出裂成碎片的船只,凌波疾行,直抵对岸。而锦船上的那名女子亦踏空追了出去。
三人落在岸上,面前是一个洞窟,望不到对面,只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一点点微弱的光线。而洞窟的另一边似乎非常狭小。
师缱婼上前便要穿过洞窟,却被冷世翊拦住了:“当心暗器,我先进去。”说完就掉头走进去探路。
他们沿着石壁小心翼翼地前行,意外地发现光线越来越暗,洞口越来越窄,而洞中并没有任何的暗器。没有过多久,终于走出了石洞。
外面的世界竟已残月中天,北风驰啸着,绕过流云星辰,把冥冥的枯月撕扯出一道一道旖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