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为水扇的姑娘道:“师父,这次江湖上各大门派准会蠢蠢欲动,我担心的是这消息从何而来,是否可靠?不要让别人坐收渔利了呀。”
“你说的对,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叫你们两个一起去。”从策桓赞许地看了看她,继续道:“假如真的有人制造谣言隔岸观火的话,你们相互协助也有个照应。”
“放心吧师父,嵇师弟这些时日勤于练功,长进很大呢,我们联手一定把此事办妥。”水扇微微笑着看了眼身边不爱讲话的嵇长房。
“嗯,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能打草惊蛇,要跟其他门派一样前往夜旸宫。”从策桓拍了拍水扇和嵇长房的肩。
两人得令后便离开了云鼎峰,可夜旸宫的具体方位无人得知,只好凭着传言之说一路往西去。眼看已到了凉州,再往前便是玉门关,过关之后便是突厥,已是最西边了,可是夜旸宫依旧如同海市蜃楼般未有出现。
“哎,师弟,你看那不是仇磐门的杨骥和蒲许之吗?”水扇和嵇长房正坐在简陋的茶寮里休歇,邻桌又风尘仆仆地来了两个差不多年龄的男子,水扇侧头一看脱口而出。那两个弟子闻声看了她一眼。
嵇长房点点头,小声说:“都来了。”不着声色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水扇顺他的眼光看去,意外地发现小小的茶寮里竟然挤满了人,而且这些人都是便衣而行,很难分辨出门派。
水扇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斜后方桌边的一位白衣女子,只有她一人是无人相伴孤身前来的。她面覆白纱巾,浑身上下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显得格外刺眼。
“师弟,她是什么人?”水扇朝那边努力努嘴,嵇长房却面无表情地把抬起食指,示意她说话小心。
这时突然来了一个矮胖子,摇摇摆摆地走进茶寮大声说道:“宫主知道各位江湖朋友来访,吩咐我矮头陀前来接大家。”
众人没想到轻而易举就可以找到夜旸宫,都如释重负般纷纷起身,唯有嵇长房低声嘀咕了一句:“没听过夜旸宫有头陀啊。”可是他这句话实在太低了,水扇都没有听到,见这形势只好跟众人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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