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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为五斗米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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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夜拉着归晚的手就这样从风无樾眼皮子底下走了出去

归晚有些恍惚 逼着风无樾立下这个毒誓 她并不觉得快意 也沒有轻松 只剩下一种空荡荡的难过 从今往后 她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沒有亲人 沒有家族 沒有血缘的羁绊 真真正正地成了一个游魂野鬼 或许她从來都沒有过这些 从她坚持穿着男装行走于世时 她就下意识地认清了这一点

可她仍是伤心了 她并不是铁石心肠 也不是无所不能 她也希望能够得到亲人真心实意的关爱啊 而那个毒誓 将最后一抹隐秘的希冀也抹煞了

她该恨 该怨 可那满腔的恨意却不知该对谁发泄 只留下无处排遣的无奈与悲凉

恨风无樾吗 他是风氏的家主 风氏 本该被无数人敬仰的高贵姓氏 他们该是与生俱來的天之骄子 风华无双 干净纯粹 她这个兄妹乱 伦的妖物怎能不被他当做毕生耻辱 她怎能跟他心爱的儿子 未來风氏的家主相提并论

恨绿衣吗 她的族人为了古老的忠诚誓言 恪尽职守 他们本应该继承那万丈荣光 近乎奢侈地挥霍着几乎与生俱來的才华 可是他们磊落光明 换來的是阴郁的算计 无尽的**与猜忌 他们被逼着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却终究沒有迎來预想中的光明 她只是想为了亲人复仇 又有什么错呢

恨这个世道吗 自私本就是天性 当年朝野上下对风氏的推崇 何尝沒有暗地里的考量 何尝沒有从中牟利的意思 强极必辱 盛极必衰 若无取而代之之心 又有哪个姓氏能高贵过皇族 正是他们若有若无的站队 把风氏这个顶级门阀推上的绝路 无论是刻薄的庆昭帝 还是宽仁的先帝 都不会允许有这样一个姓氏存在 风氏的沒落其实是必然的

谁都沒有过错 只有她身上流淌着的最畸形 最悲哀的血液昭示这这一起的荒谬 这样的肮脏 注定了她沒有亲缘 只能是一个天煞孤星吧

也只有她……是多余的

“咳咳咳……”林千夜轻轻的咳嗽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归晚回过神來 林千夜曲着食指抵着唇闷闷地咳着 殷红的鲜血从唇边溢出 一滴一滴地滴落

“千夜 ”她低呼一声 手忙脚乱地去拭他唇边的血迹 她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娇女 血腥的场面见过不知凡几 甚至动手杀过人 可唯独他唇边刺目的鲜血叫她手脚都不自觉地发软

“无妨 只是强行冲开穴道伤了肺腑罢了 过几日就好了 ”林千夜拉住她的手低声道 他并未选择隐瞒 她并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刻意隐瞒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不如据实以告 叫她知道要怎么做

当然他也是隐瞒了一部分的 比如 先前他就吐了血 只是风无樾虎视眈眈 为了能安全脱离 他都咽了下去

归晚咬了咬唇 暗自懊恼 她早该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而不是只顾着自个伤心:“我们去看大夫 ”话一出口 便觉得又说了句傻话 说什么看大夫 林千夜自己的医术就比寻常大夫要强多了 比他高明的 也就有净明法师和了了禅师两位了吧

林千夜唇微微一弯 把大半的重量都交到了她肩膀上 这样六神无主的她 到底有了一个少年女子该有的样子了 这样的失态却是为了他

他一直都知道 她比任何人都渴望亲人的关爱 偏偏不管绿衣还是风无樾 都只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今日之事在他看來是件好事 那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于她而言 却是个不小的打击 会好一阵都会郁郁不乐 现在因为在意他的伤势 她顾不上伤心了 这样很好

归晚找了家最近的客栈 两人形容狼狈 却都是一副好相貌 掌柜也沒多问 很快就安排了客房

安顿下來 两人才发现了件尴尬的事 他们身上都沒带银子 想來也是 都是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主 衣食住行样样有人操心 哪需要自己带银子呀

归晚皱巴着一张小脸:“客栈老板知道了 肯定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

林千夜轻声笑道:“这时候你不是该去问问掌柜 他们这里缺不缺人洗碗端菜么 ”

去 洗碗端菜 那也要有人会才行啊 他大少爷会么 归晚无视他的揶揄 很尽责地想办法:“封平身上有银子吗 ”

林千夜懒洋洋地往床榻上一躺 望了她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你说呢 ”这货想來极不负责任地想当甩手掌柜了

归晚丝毫沒有被奴役的自觉 自顾自地犯愁:“这里是新平县 离最近的州府还有上百里路呢 ”这里她可沒法跟以前的生意伙伴攀交情借钱啊

她堂堂的天下商会会长 竟然有沒银子住店的时候 说出來都会被人笑掉大牙 可再沒有银子 林千夜身上的伤还是得治啊 幸好袖袋里还有两支从谷中挖出來的老山参 那也是值钱的宝贝 也只能到药铺里碰碰运气了

见归晚草草绑好了头发就要出门 林千夜叫住她:“装扮不妥 脸上的易容该洗了 ”他们是一起失踪的 庆昭帝的人手中必然也会有她的画像 即便一时半伙不可能找來 也还是未雨绸缪 以防万一的妥当

归晚从善如流 叫小二拿了点食醋进來 兑了水加上一点药粉洗脸 待她擦干脸上的水 一转头便看到林千夜专注的目光 她略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我洗得很干净了吧 ”接着又苦恼 “易容的东西沒带够 ”细细翻找了下随身携带的荷包 只找出几样药粉 那是平日防易容剥落补妆用的 备得不多 只能将就这用了

林千夜嘴角轻扬:“不用了 这样就很好 ”她不知道 沒有了毒伤的她露出本來面目 是多么的光彩夺目 正如一颗拂去了灰尘的夜明珠 而这颗明珠 正落在他的怀中

归晚一想也有道理 天下认识沐归晚的人不少 认识辛蔷薇的人却寥寥无几 只是林千夜灼灼的目光叫她有些不自在 她轻咳了一声:“我……我先去抓药 ”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实在不习惯自己这张脸

林千夜摇头失笑:“封平 跟上她 ”

封平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先前林千夜把他变成了傀儡 下了禁制让他在归晚有危险时出手相救 可傀儡终究是傀儡 反应难免迟钝 除非有人拿了刀要砍归晚 一些暗地里的小动作 他根本毫无反应 这样的他 只能当一个毫无生气的杀手 当成影卫就太次了 介于这一点 上次归晚从大火中脱困后 林千夜就解了他身上的禁制 可见他果然十分有先见之明

封平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他对林千夜忠心耿耿 被变成傀儡 也是他不遵命令应得的惩罚 如今 他想明白了 主上比把那个女子看得比自个的命还要重 保护归晚 也就是保护主上

他也不得不承认 于痴情而言 主上跟主公是一脉相承啊

封平刚刚离去 窗口就被人推开了 一袭浅蓝色衣裳的红尘坐在窗口 微微而笑:“沒想到素來注重享受的林相 竟会住这般简陋的小客栈 ”阳光落在他身上 细微的尘屑在他周围飞舞着 有一层细细的微光 犹如他的笑容般柔软而又清浅 “你的伤势果真不轻 若不好好调理 可会落下病根 我先借你点银子 看在老主顾的份上 月利三分 ”月利三分 那可比高利贷要狠多了

林千夜随意靠着迎枕 苍白的脸颊有着一种病态的优雅 他挑眉反问:“我看起來像冤大头 ”他手下的一些产业 比起归晚先前的蔷薇花号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则身上沒有银子 但只要有他的手令 不出半日 就会有大把的银子送來

红尘这话 本來就是个引子引出后面的话 他嘴角轻扬 眼角眯起细细的笑纹:“明明有好多办法拿到银子 为何要小可爱为了五斗米折腰 女人操心太多 很容易老的 还让我带话支开你们那帮属下 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怜的小可爱 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你不心疼 我瞧着都心疼了 ”

林千夜眯了眯眼睛:“你最好别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警告

红尘失笑:“你且放心 我们不归阁的信誉素來不错 我不会告诉小可爱 你早就知道见月闲的人暗中动了手脚 还将计就计坠入幽兰谷 不会告诉他 你借了我不归阁的势 帮着北悦宁和见月闲的人拖住了子扬他们 给了风无樾可趁之机 更不会告诉他 你这身伤 不过是对她使的一个苦肉计 为的就是让她只属于你一个人 ”小可爱被林千夜这个怪胎给喜欢上了 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明明能阻止归晚和风无樾决裂 却沒那么做 甚至在暗中推波助澜了一把 他要她的生命中只有他 从身到心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真是可怕的独占欲

林千夜幽魅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你话太多了 ”

红尘无视他的警告 径自温柔地笑着:“你伤了脏腑 最好不要动气 何况……”他反将一军 “你早知道 我们这行 就是靠耍嘴皮子赚钱的 日经天长 养成了习性 ”林千夜这伤势可不轻 沒有三五个月断然是恢复不过來的 不趁着他受伤时撩下虎须都对不住自个啊

可惜他忘了 林千夜这人素來是不肯吃亏的 何止是不肯吃亏 简直是睚眦必报 他懒洋洋地靠着迎枕 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你说 如果见月闲知道他在各国的探子中都有你不归阁的人 不知道你这嘴皮子生意还做不做得下去 ”

红尘的嘴角抽了抽 南楚国国富民强 但国君年迈 总有一半的时间不上早朝 几个皇子俱都年纪小 加之皇帝对见月闲又十分宠信 见月闲这个丞相实则成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就连天子一手掌管的都察院他都插了一手 其中的不少探子就是他的人 可是红尘毕竟是红尘 趁着见月闲对都察院做手脚时 他浑水摸鱼 安插进了不少自己的人手 而今 那些人有些已经成了都察院的骨干

“若你的身份只是不归阁的红尘 你对楼嫣然的那点心思就白费了 ”

红尘摊手叹气:“我沒想过要娶她 ”那个小辣椒 偶尔撩拨下可以 若换做朝夕相处 他可沒那样的勇气

林千夜揶揄:“你不想娶她 怎么拿到她的嫁妆的 ”

“不过是借她的嫁妆一用 有什么大不了的 ”红尘随手一弹 一张图纸轻飘飘地落在了林千夜的床榻上:“这就是你要的星月湖及周围山脉的走势图 ”此地位于南楚与信陵国交界 离出云的边境也只有三十余里 正是楼嫣然的封地所在 这片地方 楼嫣然出嫁后并不收回 说是她的嫁妆也不为过了 红尘劫走她 为的 就是这张图纸

“这张图纸 事关天下大势 就这样给我 你不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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