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随抬头,梁美人就站在眼前,居高临下看着安随。
“自然是怕的。恩重则心服,威重而心戚戚,恩威并重而心悦诚服。今日微臣已经领略到主子的恩威,因此心有余悸。”
梁美人冷笑了一声,“知道怕就好。你在门口念得我脑壳子疼,还是回去好生抄写几次比较好,你也好生记住,你虽是长恩阁的女官,却也事事越不过我这个主子,你若忠心还好,若是生了什么异心……”
梁美人看了身边那个太监一眼,“这不过只是个开始。”
“微臣明白。”
“下去吧!”梁美人用帕子掩住嘴唇,“我也乏了,禄儿,扶我进去休息会儿,一个早上便没有一件顺心事。”
禄儿道,“都怪这些奴才们该死,主子别气坏了身子。”
安随微微抿唇,第一日便是这样了。
安随起身,扶起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酒,这原是为自己准备的,怕受了主子的责罚,“你快拿去用吧,主子没有罚你跪着,先回房去吧,这个药酒抹在伤痛处,可以内服的,这两日怕是不能进食了,若有粥食,便能喝一些。”
那小太监睁开眼睛看了安随一眼,张了张嘴,安随道,“不必说了,好生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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