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让静默中地四个年青人都吓了一跳,接着是包大同的抱怨,老爹,你干嘛打我!他抚着自己后颈,疼得直吸气,委屈地说:你还这么用力,我会得脑震荡的!然后他又求助一样的看着其它三个人,你们看,我过的就是这种日子,这个老头平时就是这么对我,放羊一样的养我,还随时偷袭我!
那三个愕然望着这一切,没一个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打你是因为你乱说话,你这么确定你阮伯是恶人吗?包大叔看来真的很生气,刚才和蔼可亲的模样瞬时不见,变成了一个严厉长者的模样,你们三个也这样想吗?
还是没人说话,但疑惑却在心里扩大.包大叔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阮父也是有苦衷的,就像阮瞻一样,因为不得已的理由才成了今天这副模样,才逼自己和儿子到了这步田地?
你们这样想,原来不能怪你们,可是要我听到,却不能任你们蒙在鼓里,糊涂下去.包大叔站起身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门口,挥手结了一道防护结果,让四个小辈排成一排坐到床上,现在我给你们说说这件事地前因后果.天意本来要我发誓不说出来的,因为他怕阿瞻知道这件事后对他下不了手,所以我忍了三十多年,阿瞻你知道散恶气时要忍受多么大的痛苦吗?这么多事,这么多恶,不该他一个人担.况且,我一直对安全解除决这件事还抱有希望,一直再找好的方法,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可是我们不能放弃努力.天意说过,只有出现奇迹才能保住阿瞻的命,而我要你们明白,奇迹不会降临,要么创造奇迹,要么没有奇迹!
阮瞻沉默着,可是身体却微微的颤抖起来.听包大叔的意思,父亲是有天大的苦衷的,他明白心里的苦说不出有多么难受,他愿意相信父亲不是故意要这么对待自己,这证明他的存在至少不是毫无意义.
小夏握紧了他的手,对包大叔说:无论如何,他让阿瞻这样出生就是不对.没有谁可以把别人当作工具,就是父亲也是不能这样.
小夏万里拦了一句.
我就是这样想的,还不许人空说.小夏噘着嘴咕哝了一句.事关她的心上人,谁伤害阮瞻她就会怪谁,何况这话在她心里许久,对着包大叔不吐不快.
小夏说得对.包大叔倒没有数落她,天意对得起世界上所有的人,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阿瞻.可是阿瞻是他的儿子,儿子帮老子解决问题也没什么不对,所谓父债子偿.我知道他们现在的年青人讲究人格**,但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却也不是完全错误的.你们听过这句话吗?大爱者无爱.一个人想要济天下,心中有大爱,自然会对身边的人比较残忍,事实就是如此.阿瞻,我希望你能谅解,而且天意在这一点上做得并不好,他不能无爱,他是极爱你的.只是,他没有其它的办法.阿瞻,你愿意原谅他,帮助他吗?
阮瞻郑重的点头,我如果不想帮他,就不会那么为难了,因为我要在他和小夏之间做选择.原谅他?我并不知道能否做到.
包大叔听着他诚实的表达,一时没有说话,半天才点点头道:你真是个好孩子,其实人如果从小就被这样对待,即使不成为大恶的人,也会受不了的,难为你能这么清醒.
可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万里问.
包大叔摇了摇头,胸上满是挫败感,这些年,我走过太多的地方,想找一处可以控制他身上恶气的灵气宝地,真诚访了很多隐密的道门传人,想研究出克制的方法,可是唉,我什么忙也没帮上,竟然还不如他自己,他至少找到了铁头山.
为了帮阮伯父,您才经常不在家,把我一个人丢下吗?包大同问,那我原谅您,因为您是为了帮助唯一的的好友,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包大叔听儿子那么说,颇感欣慰.他何尝不明白自己对儿子的亏欠,何尝心里不痛呢?这种心情,没有当过父亲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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