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包大同拒绝吃饭的邀请,虽然包大同可能是好意,但吕妍目前心理脆弱,如果能给包大同做点事,她的心情会好很多,所以赴约是最好的办法。
万医生说了算。包大同也站起来,那请万医生辛苦一趟,送吕姐姐回家。
不,不麻烦了,我可以自己走。吕妍相当拘谨。
万里看了一下窗外,并没有车子的踪影,连自行车也没有一辆,亲切地微笑道,别客气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共汽车了,还是我送你。
目送万里和吕妍走出门,一直在偷听的刘铁道,万哥真是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我不是吗?包大同斜了他一眼。
包包是神棍。调皮的倪阳学著女客们叫包大同,不要打我,是万哥说你是神棍的。不过话说回来,包哥看来真有点道行,你怎麼知道她独居,还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裡?这能从那个什麼周身之气上看得出来吗?
什麼周身之气!包大同斥了一句,只要你细心,从外表就可以看得出来啊。吕小姐的眼神悲伤孤寂,显得有些惊惶,一看就是独自生活所带来的不安全感。她说了,老公去世了,只有一个孩子,你们看她那麼年轻,孩子能有多大,而且和我们说话的过程中,她看了两回表,可见有不放心的事。我还告诉你们,她手上没戴戒指,没猜错的话,她可能并没有和她老公正式结婚。
包哥是福尔摩斯。倪阳由衷地吹捧了一句,不过包哥,你样子摆那麼足,做得到吗?
小夏姐说,包哥是用幻术骗人的。刘铁说,不过那女人的样子真可怜,我也不忍心拒绝呢?
知道刘铁和倪阳不了解阮瞻和自己的内情,也知道不宜让这两个大男孩了解,包大同顺水推舟道,所以要以辩証的科学观来看待欺骗,有时候善意的欺骗是必要的,假如能使她得到心灵安慰,欺骗也没什麼不好。包大同边说边走到楼梯处,可是你们两个要记著,永远不正视自己的软弱,问题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说完,他快步走上楼去。
他要唸几遍道教的经文,因為他违背了父亲的教诲,不该答应帮人沟通阴阳。道学讲究的就是顺其自然,而这世界上没有比生与死更自然的事了!他的做法无法更好的令吕研忘却。第二天晚上,包大同、小夏和万里一起来到吕研的家。
她家住几楼?包大同?下绊了一下。
她说是住三楼?
她说?
昨天她并没有让我上楼。万里答了一句,脑袋差点撞上墙边突起的杂物。
这裡是城乡结合部,离市区不算近。除了平房外,大部分是这种三层楼高的老式筒子楼。昨晚他送吕妍回家时已经半夜了,这裡又没有路灯,吕研自己随身带著手电筒,所以没有让他送她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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