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人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著什麼,但终究还是一?踏进酒内。
她低头走著,随著迎过来的万里来到酒中一个昏暗的角落裡,被动地接过万里递过来的一条乾净毛巾和一杯性质温和的酒,给人感觉就像个影子一样阴暗和轻巧。
虽然是下雨,但毕竟是夏天,而且酒内也没有开冷气,可这个女人却似乎很冷,一直哆嗦著,不仅擦头髮的手抖著,连喝酒时牙齿也磕得玻璃杯卡卡作响。
万里向包大同使了个眼色。他是有意带这个女人来角落裡说话的,这是人的心理特徵,总觉得黑暗的角落比较安全,在这裡也比较容易向人吐露心声。
请问--
我没有那麼多钱。黑衣女人打断包大同的问话。
没有关係,这酒是他招待客人的,不收费。万里以温柔的语调回答。
我是说--我付不起包先生--那麼高的佣金。黑衣女人还是低著头。
一瞬间,万里没明白包先生具体是指哪位,刚要说他们这裡并没有什麼包先生,才明白这个从来没有正经的神棍竟然就是包先生。
这也没关係,他的收费比较--弹性。万里继续温柔地说,可以先请问小姐的姓名吗?
吕妍。黑衣女人又喝了一大口酒,好像是要镇定一下自己。
那麼吕小姐,您找包大--包先生究竟有什麼事呢?
吕妍抬头看了包大同一眼,但包大同却看著万里。
这女人就像块黑色透明玻璃一样脆弱,彷彿一碰就碎似的,不比那些表面正直、内藏奸狡的奸商,随他怎麼折腾都没关係。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说错话,而万理是心理医生,和人谈话更加在行,所以还是由万里来询问比较合适。
我想要包先生找到我的老公。吕妍见包大同的意思是叫她和万里谈,於是转向对万里说。
是这样,包--包先生主营的业务呢,虽然看起来比较像是算命、批八字的,可实际上还是以周意文化為主。万里耐心的说明,吕小姐如果要寻人的话,我觉得还是找警方比较好。现在警方有专门寻找失踪人口的网路,效率比让包先生算一算方位高多了。
不是,你不明白。吕妍一听万里的语意中有婉拒的意思,焦急地解释,我老公虽然死了,可是他没走!他就在我身边,我感觉得到,我真的能感觉得到!可是他不出来见我!我只要包先生帮我把他找出来,让我见他一面就好,只一面就好!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他说!
吕妍说到这裡,突然变得很激动,紧紧抓住万里的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痛哭著哀求道,求你们帮帮我,我只要见他一面,求你们。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只要剩下我们母子的生活费就好!
万里和包大同面面相覷。
她老公死了?!那麼她是要他们找到一个鬼魂了?她还有一个孩子!这是怎麼回事?是失去丈夫的女人因过度思念而產生的幻觉,继而胡思乱想,还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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