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著自己凝望小夏的冲动,阮瞻面对著洪好好,你把万里怎麼样了?
他吗?洪好好拖长了声调,他被我杀了!
从她的表情看,阮瞻就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他担心的只是她有没有在万里身上画下那个要命的血标记。
你忘了司马南的吩咐,没有在他身上作记号!他诈了一句,忐忑地等著洪好好的回答。
没想到洪好好的反应正是按照他所期望的样子显现。她脸色一白,怒声道,谁管那个混蛋的死活,你先放开我的阿南!
阮瞻忍不住微笑了,因為洪好好的表情告诉他,万里活命的机率非常大。这样,他就只需要顾虑这一边就好了,不用两边都被施压。
你笑什麼?洪好好怒目而视,快放了我的阿南,不然我宰了这两个女人!
你的阿南?阮瞻讽刺地看了洪好好一眼。他也是学心理学出身的,也能看出洪好好对司马南的惧怕与依赖,还有对阿百的顾忌和挑衅,你确定他是你的,而不是阿百的?
你住口!否则我真的杀了这个女人!洪好好大叫一声,眼神裡满是要被遗弃的惊恐,你别以為我不敢!
见她情绪激动,阮瞻怕她在不理智下伤了小夏,连忙做了个稍安毋躁的手势安抚她,然后把脸转向司马南,你有脸让我放你出来吗?你有脸和阿百说清楚你為什麼会那麼对她吗?
司马南在听到洪好好的声音后,一直就低著头。他知道阿百在这个空城裡,但没想过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所以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他无法面对,只好採取鸵鸟政策。只是洪好好刚才突然对小夏和阿百下手,阿百的痛哼让他下意识的寻找她的影子,结果一下子就陷入她那有如一潭温柔秋水的眼眸之中。
阿百不像小夏那麼激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但就是她的不言不语,不喜不怒,才让司马南不断的拷问著自己的心。
四目相对,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山林中生活的点点滴滴,多少次午夜梦迴中模糊的影子,轻浅的微笑都瞬间塞满了他的胸臆,让他说不出话来。
从没人对他那麼好过,那麼无怨无悔过;从没有人在他冰冷黑暗的内心世界裡温暖的存在过;从没有人在被他如此伤害后,还在此刻的眼波裡保存著最温柔纯净的感情;也从没有人明知道他的虚偽和欺骗却还是毫不反抗,任由他把她推进无尽的深渊中!
谁说软弱是最容易打倒的,当一种东西发展為极致的就会转化為相反的一面。就好像阿百的温柔和脆弱到现在却成了他最不可战胜的东西!
最脆弱的也就是最坚强的!他囚困了她的魂,可是她却囚困了他的心!
阿南!快叫阮瞻放了你!洪好好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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