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又哀求了几遍,见怪屋还是没有动静,不禁有点火大了。因為据他的调查,这位龙大师虽然说不上助紂為虐,镇住那些怨灵也是想化解他们凶戾之气,让他们顺利的去往该去之地,但他毕竟没有為这些枉死的人申冤,而且是存了私心的。现在新镇裡出了那麼大的问题,他也要负上一定的责任,态度怎麼还怎麼倨傲?!
龙大师,您老人家不能给我来个闷声大发财啊。他火一上来,说话开始不客气了,那些人死得那麼冤枉,现在要报仇了。他们有了法力高深的人帮忙,您那个镇妖塔和风水佈局被人家破了,怨灵根本关不住了。您也要帮人帮到底才行。现在来一招事不关己,高高掛起是不是太晚了吗?
照旧无声。
龙大师,我的朋友无意中被关在新镇裡面,他们可是完全无辜的。万里大声说,我是非见您不可的,您要是一定不见,逼急了我,就别怪我放火烧山!
这一次,虽然还是好半天没有声音,但万里却感觉他的话让藏在屋裡的龙大师有反应了。果然过了足有一分鐘之久,一个苍老的叹息声从怪屋中传来,离得那麼远,却又清晰的传入了万里的耳朵。
无辜吗?不见得?
当年又不是他们害的人!
可是,却是那个所谓高人為了对付你的朋友才做怪的,不然那些怨灵怎麼会出来的?就差一个月,一个月而已。哎——龙大师又长叹了一声,声音裡满是无力和悲凉感。
万里语结。
事实就是如此,就是因為司马南要对付阮瞻。所以所有死的,活的人都成了他棋盘上的棋子。
龙大师。但是——
如果你非要见我,就来。龙大师打断了万里,小心。
万里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也没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什麼变化,听龙大师说完这句话后,又突然没有了声息,只得试探著向著火光走去。
走出去十几步,万里就明白他已经突破那个阵了,因為他感觉到距离面前的怪屋慢慢近了。虽然不明白為什麼怪屋裡还是没有亮起灯光,但还是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
怪屋是个极大的院子,墙很矮,以万里的身高,可以轻鬆的翻过。不过他不必翻墙,因為院子的大门大大的敞开著,也不知道是特意给他开的门,还是从来就没有关过。
万里不敢冒昧。先停留在院门口往裡观察了一下,只见院子中只有两间石屋。迎面的一间非常大,挨在它左侧的小屋却很小,整体感觉相当不协调。而且院子裡除了一口水井,什麼也没有,空得让人心慌!
龙大师,我来了。出於礼貌,他报了个名,同时把手电照到门槛上,抬起了一隻脚。
不得擅入!就在万里的脚过门槛的一剎那,他身体两侧突然有人同时说话,却整齐得如同一个人的声音。
万里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怪屋除了龙大师,还有其它人!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院墙两边各两条人影。每人手中挑著一个灯笼,正是他在远处看到的***。现在他明白***為什麼是流动的了,因為这四个人像是巡逻一样,分成两组,拿著灯笼围著院子转,刚才他到门口处没有见到他们,就是因為他们恰巧转到了屋后去了。
万里心裡有点疑惑,不知道龙大师竟然还有护卫!
他看了一下地面,在这没有星月的夜晚,见到地上模模糊糊的有四条影子,这让他鬆了口气。他有急事,可不想和什麼妖魔鬼怪纠缠,是有影子的正常人类就好。
但随后,他又觉得这四个人有些不对劲,不仅静默得不同寻常,站直的身体也显得特别僵硬,挑的灯笼更是格外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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