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这味道让她的头昏了一下,眼前的幻觉变得有些模糊。这让她心裡焦急,生怕这联繫断绝,好在影像虚弱了一阵后又逐渐清晰起来。不过此时的环境已经是竹楼的三楼,阿百的装扮也变了。穿著家居的便服,一头参差不齐的秀髮已经整齐利落的盘在头顶,正在低头绣著那件嫁衣。
小夏感觉这情景和刚才不是连续的,而是跳跃到几天后了。
她知道少数民族的嫁衣是要绣很长时间的,有的民族的女孩子甚至从八、九岁时就开始亲自刺绣、製作自己的嫁衣,直到出嫁前几天才会完成。而阿百所做的,似乎已经是最后的收尾工作了,只是她所用的丝线,让小夏强烈的感觉到是她剪掉并用特殊液体浸过的长髮。
这就是她遗留下幻觉的原因吗?是她用巫术使这些头髮保存了她的记忆,当小夏一穿上这嫁衣就会进入到她的内心,好像亲眼看到当年的事情一样!可是阿百做错了什麼?她又在水镜裡看到了什麼?為什麼她只给提示却没有答案?她得到的预言有他们吗?
她正想著,眼前的幻觉又消失了,这一次象断电一样,景象完全不见,而且她也同时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万里坐在床边关切的望著她。
她翻身坐起,一句话不说,直接跑到二楼去,想马上看看那个暗格。万里在后面一跳一跳的跟著,一路跳一路叫,喂喂,你等等,你脚的扭伤还没好。喂,你要干什麼,至少你要告诉我,你為什麼跑那麼急。耶?不理人!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现在和阿瞻一个样——
他的话停住了,因為他看见小夏拚命拉开那个很有点份量的竹质祭坛,在那后面用很繁杂且奇怪的手法打开了一个暗格。
这是幻觉中的提示吗?他跳过来问,面色也凝重起来。
小夏看著万里,没说话,莫名其妙的感到紧张极了,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暗格裡有那个绣花荷包还是没有?
我来拿。万里走到暗格边,缓缓将手伸向暗格裡。
看他费力又小心的摸索著,小夏连大气也不敢喘,眼见著他停顿了一下,又慢慢把手拿出来,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小绣花荷包。虽然顏色和外观老旧不堪,但小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阿百雅禁亲手放在裡面的那一只。
那嫁衣是阿百施过巫术的,所以多年来也没有褪色,据说只有在她心死的时候才会破败,可这隻小荷包显然不是。
这是什麼?小夏想拿过荷包,万里却闪开手。
等阿瞻回来。别急,小夏。
天色已经全黑了,阮瞻慢慢走在林间小路上。
他刚从村长家回来,当村长看到手机上关正的照片时,那幅又震惊又恐惧的表情告诉了他一切,不用村长再说什麼了。
临走时,村长只说了一句,他没变,和那晚的眼神都一样。
这就是说,当小夏拿著手机胡乱拍照时,他已经设计好要杀人了!至於动机,阮瞻相信有深层的原因,不过目前没有必要考虑了,他的行為和那些变态已经没有区别了。
他没给村寨做什麼防护措施,他相信关正的所有精力全会集中在他们身上,因為村裡的人他已经报復过了!他现在的目的只是要他们这三个外来人瞭解他的一切,然后再把他们像多年前的那个秘密一样永远的埋葬在山林裡,再从他和万里的手裡把小夏夺去,永远做他的奴隶!
既然目标是他们,那他们只要远离村寨,就不会给别人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