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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妮,”
这三个字从背后这个男人走里跳出來的时候,安贝妮沒出息地就好像被电击中了一样,她不敢回头,也不敢答应,她把身后的这个男人想象成一答应就会想美女蛇一样夺去她的魂魄,
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整整十年,她最美好的年华里,这个男人都是她梦想和寄托,从占居她全部的感情到什么都不是,到成为他一晚上的女人,仿佛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落寞旅程,与他无关,如今她终于从那个寂寞的白日梦里清醒过來了,也耗用了大把的时间去消化和释怀这件事,终于把什么都看淡了,但是,这会儿他冒出來招惹她做什么,
陶进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娇弱的肩膀,他很愧疚,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包括他刚刚签字离婚的妻子海伦,只有她是第一次,陶进不是一个有处女情结的男人,但是,这个唯一,还有让他有一些触动,特别是一回想到那晚她的紧张和大胆,以及她说的她爱他,就更加心疼了,
是怎样的爱,可以让一个保守的女孩勇敢的交出自己,而那晚自己在她身上的肆意妄为和激情宣泄,到悄不作声地消失,又对她是怎样的灭顶之灾,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心还沒有坏到让狗吃掉,他真是悔不当初,
电梯门一开,安贝妮就夺门而去,
陶进从后面一把捞住她,“安贝妮,我沒有要纠缠你,就是想跟你说会儿话,”
安贝妮呆立在那儿,就像是失语了一样,嗓子里挤不出一个字,
“我的车在外面,去我车上说吧,”陶进在征求她的意见,
还是什么可说的,
安贝妮的鼻子酸酸的,她早就后悔跟他下來了,“不是说,让我给海伦拿车钥匙吗,”明知道是个谎言,她还问,如果她觉得这样就可以让他难堪,她就大错特错了,
“我这样说,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当年的事吗,”陶进沒有不怀好意,他是实事求是地辩白自己,
“ 你还有脸跟我提当年,”安贝妮终于憋不住火了,眼睛里迸出泪光,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终于等到她发火了,如果她一直这样淡着,装着不在乎,或者不记得,那么他这辈子都永远欠着她的,当然,就算她骂他,打他,他是个欠着她的,永远都还不上了,
陶进也不管安贝妮同不同意,拉着安贝妮径直往外走,直接把她推到了自己的副驾驶座上,等他回到驾驶座上坐好,只见她低着头无声地抽泣着,这跟海伦一点儿都不一样,海伦就算是再伤心难过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发泄出來,
这个小女人,是他的……
他自己也说不上來她是他的谁,
“安贝妮,对不起,”
世界上最无良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凭什么这个三个字就能抵消过错方所有的不应该,对不起能回到事发之前吗,对不起能当饭吃吗,对不起能抚慰别人受过的伤害吗,是谁把“对不起”架得这么高,所向披靡地,就跟能解决一切问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