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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身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看着她被骂 有多少人是高兴的 又有多少人跟着她担心
那个男人 他在盛怒之中 他对她发火 再正常不过
可明明知道他都是气话 他说她的每一句为什么还是让她那么伤心
他说 这里的女主人轮不到她做 他说 她说服他母亲來吃饭 还有她拦住他们父子争吵 都是她特意的想要这里的地位 他还说 她就是想让他觉得她很乖巧
是吗 她有吗
她不过是想要他高兴 也想要他心里在乎的人高兴 为什么他要那么倔强 为什么他要这么为难他自己 也为难他身边的人
不知不觉 她的泪水又顺着脸颊一滴滴地滑落 凉凉的泪提醒她 她又哭了
不是答应过小军 再也不哭吗 为什么这么容易哭 就只为了他几句重话 就要哭 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夏一涵 你是因为得到过他的温情 被他用心地呵护过 就觉得他应该永远对你那么好吗
你是忘记了 他本來就是喜怒无常的人 他本來就可以对你好 也可以对你不好 全凭他的心情
酒酒看见夏一涵的背影那样悲伤 想要跟上來 被叶子墨喝住
"谁都不许管她 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她是谁 "
叶子墨的声音冰冰凉凉的从身后传來 她的身体又是一僵
再次迈步时 她似乎又清醒了不少 他提醒了她 她到底是谁 不管他温情也好 他对她再好 她都还是那个跟他交易的女人 所以他对她的柔情持续不了多久 因为那不是爱 不是天长地久的承诺 他们之间沒有承诺
她的身体此时真的很虚弱 酸软的就像是被重型机车碾压过一样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她住的那间客房 她脱掉鞋子 爬上床 靠着床背坐着
主餐厅里 叶子墨脸色始终难看
他早餐吃的很快 吃过以后 拿过女佣人端上來的餐巾抹了抹嘴 就起身迈步离开
酒酒忙追上了他 在他背后小心翼翼地问:"叶先生 您真的不给夏一涵吃早餐吗 她身体不好 会吃不消的 "
"不要问我 "他冷冷地甩出这句话 就大踏步走了
酒酒还想追上去 却被管家给拉住了胳膊
他低声跟她说:"你难道听不出叶先生的意思吗 他说不要问他 又沒说真的不给 他是拉不下面子说要你给送 我会吩咐厨房给她备好早餐 你一会儿去拿就是了 "
酒酒有些愣了 这是她认识的管家吗 他不是巴不得夏一涵挨饿挨骂 最好早点从别墅里滚蛋吗
管家也看出了她的想法 却沒解释什么 只是对着耳麦对厨房那边吩咐道:"再准备一份营养丰富的早餐 二十分钟后酒酒会去拿 "
吩咐完 他就跟上了叶子墨的脚步
叶子墨去了付凤仪房间 她已经起來了 还收拾好了她的东西 要跟叶浩然一起离开
这是母亲在胁迫他 想要他给叶浩然认错 对叶子墨來说 除非是叶子翰平安回家 否则他永远都不会对他说一句软话的
"您要回去也行 郝医生的药熬好了 我会派人按时送过去 "
"墨儿 "付凤仪不甘心地唤了一声 她是想借她生病的时机要他们父子和好的 怎么又弄成了这个样子
这次中医把脉 付凤仪沒有大碍 所以叶子墨也不像昨天那样担心 并且他也知道叶浩然对她也是很好的 就算是回去 堂堂的理事长总不会连个感冒的妻子都搞不定
"不用说了 妈 "叶子墨淡然说道
"别跟他说 让他好自为之 "叶浩然扶起付凤仪就往外面走
两人都走到门口了 付凤仪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叶子墨一句:"中秋节回家吃饭吗 "
"我们家有中秋节吗 "叶子墨凉凉地问 倒不是针对付凤仪 这话还是针对叶浩然 中秋是团员之日 小叶子翰不在 何谈团圆
付凤仪叹了一口气 沒再说什么 直接跟着叶浩然出去了
房间内 叶子墨的拳头狠狠砸在床面上
小翰 哥不会原谅他 一定不会 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