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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消息是方卓用电话告诉周水的。这一段时间,方卓没和周水联系,也没再去找小述买掸瓶。
吃完了早饭,马姐和严谨开车,载着白老和丁姨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周水搭了一段顺风车,周水本想半路下车,再打台出租去六孔桥。马姐坚持把周水送了过去。这段时间一直是马姐开车,严谨并非不想开,而是马姐坚持亲自开。这几天事情多,马姐怕严谨分神,另外让她细心观摩一下,并非没有好处。
周水下了车,径直朝小述店走去,小述似乎也刚到,正在门口洒扫,远远看见周水,便转身进去“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周水知道,换房的事情得罪了小述,小述之所以坚持换房,她的目标不是房子,而是想为最后一次争夺周水增加砝码。另外也探一下周水对严谨的重要性。还有就是小述想激怒严谨,故意拿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小述坚信,只要严谨和她发生冲突,自己就能找到阻击点。那时她会扮演一个弱者,周水这个人的脾气,小述摸得一清二楚。放在古代周水的性格完全可以称得上一个”侠”字。不过周大侠的好恶有些个人因素在里边,比如只要是弱者和强者发生冲突,在搞清原因之前,周水就已站到了弱者的利益中去了。
现在小述已经计穷了,原指望严谨会拒绝自已不合理的换房要求。那样的话周水会很难堪,会在潜意识当中建立一个严谨不通情达理的看法。现在看来自已是完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被严谨的中庸大度一次次化解。这时小述也真的开始考虑放弃了。这个念头在叫严谨“嫂子”之前己经有了,换房这事隐然是小述最后一搏。
老陈打开门,见周水在门口尴尬的站着,忙把周水让进来。回头骂了小述一句:“这孩子,咋还没完没了呢。”小述也不吭声,垂着头,用手指甲在花梨木的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划。
铺子里的气氛挺沉闷。老陈坐在条凳上抽烟,小述的指甲划在木头上,有一种尖锐的声音刺激耳膜。
这时有个人推门进来,是老安,后面还跟着二贵。这几天老安正学驾驶,从老安满面红光的表像上可以看出,他的小日子过得贼美。的确,最近老安走了大运。政府马上就要换届了,画的销量非常乐观。陆末的画己经没有现货了,想拿画的话必须要先付款,还得排队等。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三番五次的催老安。老安想起周水那儿还有一些陆末的作品,他想问问周水出不出手。
二贵手里拎着一条塑料编织袋,一见周水点头哈腰的说:“周叔好。”二贵以前管周水叫哥,通过上次那事,周水这辈份还升级了。周水笑着骂二贵:“你这是从哪学的臭毛病,点头哈腰的。”
二贵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说话,却听老安说:“你搁柜台上。”老安一边说,一边扭身把门关上。
二贵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哐当”一声,这东西还有些分量。老安拎着编织袋的两个角一抖,倒出来的竟全是钱,其中有两个整捆的,十万一捆,是二十万。又有五万散的,共是二十五万。老安说:“老陈大哥,这钱就是那一半的印章钱,凑齐了,紧着给您送来了。”
周水,老陈,小述统统吃了一惊,在他们心里,老安只是个跑合拉纤的,这二十五万老安是不会出的,谁知这老安也出人意料了一次。
老陈递了根烟,老安对上火说道:“老陈大哥,这书画生意不错,我看你也上字画得了,最近我也认识了几个省内画家,咱不用本钱,就代卖。”
老陈笑一笑说道:“书画价钱大,利润也大,可我不懂啊。再者说,都同在一个街面上,这不是夺你碗里的食么?”
老安笑了,说道:“你看着,用不了三个月,这六孔桥市场至少有一半商家得上软片的业务。我也不是让您转行,挂几张卖卖看,你没路子进货的话,先从我那拿几张。对了,周水手里也还有几张陆末的画,陆末送他的可全是精品。”
老陈想了会儿,看了眼周水。周水笑道:“您看我干嘛?我那儿的确有些陆末的画,送您几张倒行,可要卖的话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