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瞪了老安一眼,老安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周水又说:“张克坚曾经和我说起过,他说嫌犯早就锁定,但动机不足,还要取证,那时候我一直想不通,破案咋会这样神速?”
二贵接上话:“是啊,我手上带手套,脚上穿鞋套……”说到这儿,二贵偷瞄了一眼陆末,下边的话就没说。
周水说道:“其实大家忘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前些曰子,我就影影绰绰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个大漏洞,现在想明白了。”
听周水这么说,众人面面相觑。周水问二贵:“黎明时分你是不是躲在树丛里,看着救护车把陆老师拉走你才回来?”
二贵说:“是啊。不过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发现我。这个小区本来就是高档住宅,全是独栋的小楼,平时白天也难得见到个人。”
周水说:“问题没在这儿。”
这时陆末忽然一拍大腿,把其他人吓了一跳。只听陆末说:“摄像探头,那院里全是摄像头。”
二贵张大了嘴,呆若木鸡。周水说:“如果管探头的保安忠于值守的话,你翻窗进去的时候他就己经发现了。”
老安也一声惊呼:“哎呀,这样的话,公安局干脆都不用侦查,轻轻松松的就把案子破了。”
周水说:“之所以没动二贵,就是因为公安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事的前因后果,二贵和陆老师的关系连我都是最近才知道。”
二贵都呆住了。就连严谨她们都张大嘴巴,满脸诧异。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常识,大家都忽略了。大家的诧异一多半是因为这迷题太简单,简单到没有丝毫技术含量。陆末垂着脑袋,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难道说,这大狱就非蹲不可了吗?”
周水笑道:“还远没到这一步。既然公安局已经锁定了二贵,我们下一步必须采取主动了。陆老师明天带二贵去自首,把你和二贵关系告诉他们,然后一口咬定是您先动手,二贵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采取了防卫措施。并且二贵的行为已经得到了您的原谅。”
陆末说:“行是行,可我想最好能提前知道,二贵会受什么样的惩罚?”
周水说:“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了,如果顺利的话,二贵会被拘留几天,如果不顺的话顶天了也就是个劳动教养。”
老安忽然插话:“拘留,劳教,不都是公安局的事么?你是严局的乘龙快婿,刑侦大队副大队长的铁子,咋也有些话语权吧。”
老安说完这一席话,可真把周水难住了。周水看了看二贵父子,又看了看老安。大家满眼都是乞求。尤其是陆末,眼巴巴看着周水,下意识的把二贵往自己身后藏。此时周水特别理解陆末,五十年孤独寂寞,而今忽然有了儿子。这种深刻的保护欲,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陆末没有说话,但周水感觉到陆末心中的噪动。周水从心里叹了口气,暗道:“奈何?”
周水看着二贵,眼神朝严谨的方向撇了一下,二贵何等聪明,马上就领悟过来。他走到严谨跟前叫了声:“婶子。”扑通一下,竟跪在严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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