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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回病房,两位警官在走廊里溜哒着。一个警官问周水:“你和陆末什么关系?”
周水笑道:“朋友,普通朋友,只见过两面。”
警官撇撇嘴:“说实话,陆末这小子人缘真次,这不,两天了,探视的人只你一位。”
周水回道:“搞艺术的人都这臭毛病,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就只剩大眼瞪小眼的份了。”
这时陆末醒了,听见周水的声音问道:“是周先生在外面吗?请进来说话。”
周水见陆末醒了,也赶忙过去。陆末头部打洞以后,积液都排了出去。现在用的药主要是控制血肿和营养脑细胞。除了有些情绪方面的伤遗以外,思考和直观意识差不多达到了伤前的水平。
周水进去,陆末示意他把门带上,看两个警察在外面,这样多少有些不礼貌,周水犹豫了一下。陆末却很坚决。周水意识到,陆末一定有要紧话想对自己说。周水略等一会,等两个警察溜过了门口,然后轻轻的把门带上。
陆末示意周水坐近一些。周水几乎就伏在了陆末的身上,陆末声音压得极低,说道:“这两位警察多次问我,让我提供凶手的相貌,我坚持说我当时昏迷了,并没认清凶手样子,可是从法医学的角度讲,人受到击打之后不会马上昏迷,会有一个短时间的意识延续。也就是说,这短暂的几秒钟足够我看清那个凶手的样子。”
周水说:“从你的话口里,我感觉你知道凶手是谁。”
陆末长叹一声,道:“自做孽,不可活呀,我不恨那个凶手,我自己做下的孽,就应该有这样的报应。我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今天痛定思痛,往前想一想我的所作所为,不说是百死莫赎,也是愧对先人,猪狗不如。”
陆末一席话说得如此之重,令周水非常诧异。其实,周水暗地里用梅花易数推过凶手的资料,推到凶手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且和陆末是至亲。推到这里的时候,周水再不敢往下推了,因为内里涉及了凶手和陆末的关系,这里藏着极大的因果,如果再推下去的话,就等于洞察天机,自己也会有报应的。
周水问陆末道:“你知道这人是谁,但你得保护他,是这样吗?”
陆末似乎累了,并没回答周水,而是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还是没睡。他能把这样一些话对周水讲,很显然,他已经把周水当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