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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兮蓝冷冷说着,飞身掠下了城楼,几个纵跃之后就到了宫墙外面。
冷熙不敢怠慢,赶紧追了上去,劝道,“好,竟然他和你没关系,你就不生气了,嗯?”
没关系?
她怎么不承认?她越是维护就越是表明有什么。
“冷熙,你不要那么聒噪好不好?能不能保持一会儿沉默,不会委屈了你吧?”卿兮蓝不耐的站住了脚步,转脸盯着他,忍出来冲破口中的怒气。
她想要静一静,必须要静一静,她现在心里很乱,乱的无法理清楚。
冷熙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抬了抬手什么也没说,指了指前方,“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静默的走着,时而快如疾风,时而缓慢如蜗牛,走走停停。
看着前面纤弱的灰色身影,冷熙眼底融入了心疼,她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七年了,七年时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失魂落魄,全身的光芒瞬间敛去,被深深的哀愁笼罩着。
她喜欢上了夜湛天,一定是的。
别院内,静悄悄的,小雨在房间里休息,琪琪靠在凉亭内,打着瞌睡,手中拿着一绣了一半的手帕。
“啪嗒。”
针线掉在了地上,手帕也随即飘落在了地面上,她一惊,睁开眼睛,看向四周,赶紧从地上拿起了东西,刚要继续开始,就看到卿兮蓝急匆匆穿过木桥走了过来,一脸寒若冰霜的怒火。
“公主,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看着她戴上人皮面具,突然间变丑的容貌倒是有些不太习惯了。
“琪琪,收拾东西,我们现在马上就走,离开夜国,到别的地方去。”
卿兮蓝吩咐着,未曾站住脚步,直接冲进了厢房,从柜子里拿出了包裹,开始把简单的衣服收拾起来。
刚刚放下两件,骤然想起来这些衣服都是夜湛天操持的,她又重新丢入了柜子里,转身把妆奁盒子里的金银珍珠拿出来放入了包裹中。
她要离开,路上是势必要用到钱财的,这些不能没有,等到出了夜国,找到立羽楼,一切就好说了。
不依靠夜湛天她可以依靠立羽楼,相信一定会让凌谦很难看的!
琪琪跟了进来,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动作,不解的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冷熙,“三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冷熙一看,不便说明,只好走了进来劝道,“蓝蓝,不管他是个怎样的皇上,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到这儿是为了报仇吗?
如今能够和临国抗衡的,只有夜国,如果离开这儿,报仇就会成为泡影,难道你甘心失败?”
卿兮蓝用力把包裹扎起来,走到了门口,站在他面前,眼底揉入了一抹讥诮,?诮,“冷熙,你不舍得离开这儿是吗?
那好,你留下来,我一个人离开,我就是要看看,没有他我能不能报仇?还有,如此荒诞不经的皇上,能振兴国家给我报仇?我是不是对他希望太大了?”
说完,她从冷熙身边挤出去,叫了一声,“琪琪,小雨,如果你们都不愿意走的话,我自己走。”
琪琪听着话音,似乎明白了,一定是夜湛天做了对不起公主的事情。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这么漂亮聪慧的公主竟然被欺负,她当然不愿意了,赶紧叫起了小雨,又到前面通知了蔓儿和张剑,半个时辰之后,几个人一致通过,支持她。
这个午后,有早出的蝉儿在树枝上吱呀吱呀的叫着,被撕破了的喉咙沙哑的把热气呼喊出来,池塘中的锦鲤鱼浮出了水面,不安的游动着,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卿兮蓝一行人乔装改扮了一番,急匆匆从别院内走了出去,上了马车齐齐向着雁城外赶去。
马车琳琳,车轮滚滚,一路奔波,不敢做任何停留,穿过了最为繁华的街市,一路上向着城门口奔波而去。
车内,蔓儿握住了卿兮蓝的手,看着眼前又回顾了平淡面容的少女,心中的平衡似乎找回了不少,关切的问道,“姐姐,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什么都不肯说,就是要离开,难道你还想过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吗?从临国帝都到这儿来,走了那么长时间,我真的害怕了。”
卿兮蓝的目光始终落在车窗外,透过小小的小洞,看着外面熙来攘往的行人,心中五味杂尘。
当初她来的时候,抱着必须在这儿长期呆下去,等着他为她报仇的决心,可是现在呢?没住上几日就要离开了。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那样的一个人,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外表狂放不羁浪.荡成性的男人。
可是恰恰是这样的外表,遮掩了他一颗建功立业的心,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虽然曾经动手动脚,可是毕竟还是遵从她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她看到的会是这样?
她的眼前再次闪过了皇宫中他和那些女人在水中嬉戏着,不堪入目的画面,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如果他在前沿,她非得甩出银针,把他变成刺猬不可!
“蔓公主,您就不要打扰公主了,她心里不好受。”琪琪见她呆呆的看着外面,没有说话,担心蔓儿尴尬,赶紧小声解释着。
“不好受?是不是天哥哥的事情?其实姐姐,天哥哥是皇上,皇上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毛病。
姐姐既然喜欢他,忍受一下就行了,何必要这么匆匆离开?等到你后悔的时候想要回来就回不来了。”
蔓儿叹了口气,握住了卿兮蓝的手,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