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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兮蓝听着她的语气,不由抬头看过去,看出她眼底的怀疑,赶紧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会?我只是想要先提醒你一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千万不要把一切事情都往好处想。”
“呵呵。”
蔓儿一笑,眼睛灼灼盯着她,“这件事拜托姐姐,一定可以成功的,我不用怀疑。”
说完,她把茶杯放在托盘上,无所谓的说道,“好了,我该走了,等下皇兄的登基典礼就要完成了,我去找谦哥哥。”
话音落,她就大步向着宫门口走去,跳跃的步伐传达出她高兴的心情。
卿兮蓝微微吁了口气,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琪琪,摇了摇头。
看来这件事是非要找皇上谈谈不可了。
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可日挂正午,还是让人感觉出一丝燥热来,这股燥热扑在人的脸上,温热的,极其舒服,可是扑在人的身上,就能觉察到丝丝的不耐。
卿兮蓝坐在后殿中,对着面前的铜镜小心翼翼的梳着头发。皇上该完成登基大典了,她决定到金宇殿去一趟。
早些把蔓儿的意思传达给皇上,她也就轻松了。
琪琪从外面走进来,抬头看到她,赶紧走过来拿过了她手中的梳子,细心的梳着头发,轻声问道,“公主,您真要去和皇上说啊?皇上如果龙颜大怒了怎么办?”
“为什么会生气?”
卿兮蓝不解,看向面前的铜镜,透过模糊的镜面,看着身后的琪琪。
在人情世故上,琪琪总是比她想的更周全。
“如今,皇上还没有大婚,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妹妹率先成婚呢?您说是吧?”琪琪理直气壮的说道,“民间有习俗,老大没结婚,老二就不能先成婚,否则犯冲。”
犯冲?
卿兮蓝一惊,回头看向了她,“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向皇上说?那如果蔓儿再次问起来怎么办?这样一件小事我总不能办不到吧?我顺便说说就是了。”
看她把最后一撮头发挽好了,卿兮蓝起身向外走去。
金宇殿,院中的所有花木早已焕然一新,重新栽种上了各种绿色植物,尤其是门外移栽了几棵银杏树,在春寒料峭的风中微微摇曳着。
几个小太监低头侍弄着位于偏殿门旁的那棵银杏树,正要那草绳把小树给包裹起来。
卿兮蓝站在宫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抬脚刚刚踏入殿门,一道白影骤然出现在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公主。”
卿兮蓝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一步,待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不由略略惊讶了一下,问道,“张剑,你怎么还在金宇殿?难道你还是皇上的侍卫统领?”
张剑上次仗义相救,和先皇对抗,太子是看在眼里的,竟然没有惩??有惩处,她心里感到不解。
“是的,公主,新皇登基,对臣器重有加,臣只有尽心竭力才能报答。”张剑如实回答着。
卿兮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他,沉声问道,“张剑,实话告诉我,你原本就是皇上的人,对吗?”
自从张剑开始在校场比武开始,就已经成为冷羽的人了。
“公主明鉴,在张剑心中,公主的地位最重。”他没有否认。
卿兮蓝暗自松了口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抬脚向着里面走去。
张剑原来是冷羽的人,怎么之前从来没听冷羽说过?她心里泛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来。
“公主,公主您来了?”
院中的几个小太监此时也看到了她,赶紧小跑着过来了,齐刷刷的见礼。
看着哗啦啦跪在面前的一群小太监,她有些无法适应,“你们干什么啊?都跪下来干什么?快起来,各自忙各自的去。”
被这么多人抬举着,她消受不起。
“是,公主。”
仿佛比她还要受用的小太监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小太监过来谄媚着说道,“公主,皇上在御书房还没回来呢,您先进入殿中等着,相信皇上看到您过来,一定会高兴的。”
说完,他贼兮兮的一笑,溜走了。
“是的,公主,今日一早皇上穿上龙袍前去议政大殿的时候,还提出等下了早朝要见您呢,没想到您这就来了,要不奴才这就去御书房帮您看看,告诉皇上您已经来了?”
又一个小太监也凑了过来,解释着。
“算了,你们忙吧,我去御书房。”卿兮蓝听着,转身向外走去。
御书房对于她来说不是陌生之地,在那儿三年了,似乎比金宇殿还要熟悉。
踏出金宇殿的瞬间,她的脑海中骤然间闪过另一张俊朗的脸,脸色微微变了变。
冷煕还在天牢里,皇上这几日丝毫没有提要释放他的意思,她曾经旁敲侧击的提过几次,都被皇上巧妙的避开,他不愿谈起这件事。
难道只有让冷煕呆在天牢里,直到终老吗?
不……
她抬头看着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中被阳光照射得一片浮躁,丝毫不见蓝盈盈的天色。
就如现在的皇宫,她下一步要怎么做,没有一点儿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