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什么,喃喃说着,转身看向张翔,怒声问道,“说,别的地方还有没有?”
张翔诧异的看着这一切,陡然明白了什么。
那天晚上,逼迫他从地上挖出东西之后,又重新放入了东西,想必是在那个空档被人交换了!
如此,毋庸置疑,所有埋下去的东西全部都是木头酒囊。
那么,诬陷太子的罪证就落实了,他很清楚这样的罪证是必死的!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听到冷隐的怒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
“好,走,赶快带路,去挖!”
冷隐狠狠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陡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过于激动,补充道,“竟然敢颠倒黑白,诬陷太子,打死你一百次都不为过!”
张翔被踹,往前趔趄了一步,差点儿跌倒在地。不敢怠慢,赶紧向着院子的领一个角落走去。
很快,第二处的东西也被挖了出来,可无一例外,果然还是木头酒囊。
张翔一口气找出了余下的两处,冷隐拿出来第一时间揭开了深蓝色的丝绸,看着里面的东西,整个脸阴沉了下来。
冷羽站在他身边,淡淡开口说道,“四弟,我说过,太子殿不可能有任何不洁净的东西,这些酒囊,也许是某个奴才偷偷埋下的。是大哥对宫中之人管理不严之故!”
冷隐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逼人气势,他淡淡一笑,拿着手中的酒囊到了皇上面前,“父皇,已经搜出来了!
张翔确实错把奴才看做了大哥,既然背后说大哥的坏话,还请父皇下令杖毙张翔,以儆效尤。”
卿兮蓝冷冷的看着事情的整个过程,此时脸上的讥讽更加浓厚起来。
冷隐还真是把自己摘得不折不扣啊!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张翔的身上,殊不知一个小小的太监怎么敢诬陷太子?
“啪!”
皇上紧紧捏着木头酒囊,闻听,突然狠狠摔在了地上,目光冷冷的看向地上趴着的张翔,“大胆奴才,竟然诬陷太子,用意何在?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
张翔哆嗦了一下,瘫软在地上,犹如筛糠一样提不起来了。
“皇上,皇上,奴才说过了,奴才也是黑夜里看的,没看清楚到底埋的是什么东西,谁知……谁知竟然是酒囊。”
他也推脱了!
卿兮蓝听着,目光悠然落在了皇上身上,这就要看皇上会如何定夺了!
“父皇,张翔有错看错了人,看到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向儿臣报告,也不向张妃娘娘报告,偏偏报告给四弟,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是非曲直?”
冷羽淡淡说着,一句话把张翔与冷隐扯在了一起。
冷隐一听,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辩解道,“大哥说哪里话了,张翔说当晚看到的人好像是大哥,所以才不敢向大哥报告的。
而张妃娘娘每次伺候皇上,更无暇顾及这种事情,又恰逢碰到了我,所以才和我说的。”
说着,他转过脸看向皇上,“父皇,儿臣也是一时担心父皇的病情,才不得不冤枉了大哥,还请父皇责罚。”
“好!既然如此说了,那么朕说过,如果搜不出什么,朕会重重的惩罚的!”
皇上正襟危坐,微微喘息着,看向面前的人,“来人,把张翔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请饶恕奴才一命,奴才说实话,奴才说实话……”张翔此时才陡然明白,自从他跟着四皇子之后,他的命运只剩下死了!
他想要说出实情,可几个侍卫没容他说完,就堵住了他的嘴,带出了太子殿。
冷隐站在那儿,听着张翔的话,缓缓的跪了下去,“还请父皇责罚儿臣,为父皇消气。”
皇上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目光来来回回的看着,突然起身,走到了冷隐面前,抬手,“啪”的一声,一个耳光重重落了下去,震动了所有人!
卿兮蓝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亲手打人!
她看着皇上,看着冷隐惊诧眼神,以及迅速窜起红色的半边脸,往前走了一步,捏紧了手指。
冷隐现在还不能死,不能受到任何限制,否则就太便宜他了!
“来人,把四皇子带会宫中,好好看守着。”
皇上呵斥着,因为用力,身体骤然虚软了一下,往后倒退了一步。
张妃见状,赶紧向前扶住了他,低声叫道,“皇上,您消消气,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事情伤了身体。唉,听信一个奴才的话,劳动着您烦扰了半日,这精神看着是更加不如昨天了。”
她的话带出了一丝对冷隐的埋怨。
卿兮蓝眉头一皱,张口想要提醒,却已经晚了。
冷隐是眦睚必报的人,这次,他恐怕是要恼恨张妃了。不过她也能理解张妃的心情。
“父皇。”
几个侍卫过来就要带走冷隐,冷羽往前一步阻挡住了。
“父皇,这次四弟也是轻信了儿臣宫中奴才的话,才会犯了错误,究其根源,是因为担心父皇的病情严重,还请父皇不要生气,让四弟在宫中禁足一日,父皇以为如何?因为四弟和儿臣是兄弟,都是父皇的孩子。”
什么意思?
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
卿兮蓝正低头扶着皇上,闻听此言,心头一颤,看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