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江涛忍不住了,说出了实情。
江涛被重新拖了回来,瘫软在地上,叩头说道:“皇上,是臣一时糊涂,夜半走到了陵宫附近,看到那女子漂亮,就起了歹心,做下了那个案子。
还请皇上惩罚臣,臣无话可说,可后来闫洪家的案子和裴根被杀,与臣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卿兮蓝听着他的话,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说无关,怎么可能?
一模一样的锦帕,写着一样的字迹,怎么会是别人所为?
江涛是逃不脱的,只是……那字,到底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这件事情完结。
邹瑞不慌不忙,指着江涛说道,“江涛,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谁不知道,遗留在现场的锦帕上有字迹,你怎么解释那些字?”
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够模仿出太子的字迹,这件事是说不通的。
“这……”
江涛一时之间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邹瑞言尽于此,抱拳面向皇上,“皇上,能够模仿太子字迹的,必然是和太子在一起学习过,甚至是用心之人,江涛只是一个习武之人,不可能模仿得那么像,臣还请皇上明察,找出真凶。”
卿兮蓝看向冷隐,这样一来,冷隐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四皇子,你说。”皇上的目光落在冷隐身上,眉宇间多了一抹冷。
作为皇上,他认定的太子,必然有可取之处。
竟然因为太子之位的纷争引起连环杀人案,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作为父亲,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更不想看着余下的三个儿子互相残杀。
所以,他很生气。
卿兮蓝跟随皇上三年了,对于皇上的这种情结了解颇多。
她心里清楚,事情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皇上不会动自己的儿子,只是惩罚还是必要的。
“父皇,儿臣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儿臣查案,只是顺着线索查下去而已,即使江涛承认了犯罪事实,可与儿臣没有任何关系。最近几日,儿臣也没有见过江涛,不知实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
冷隐一口否认了。
皇上淡淡的目光看着他,骤然目光一转,看向了凌谦和邹瑞。
“丞相,你还有事吗?”
凌谦眼神一闪,随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赶紧说道,“臣没有别的事情,这就告退。”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凌谦怎么能听皇上家里的丑事呢?
邹瑞身体一颤,看向了皇上,“皇上,江涛是杀人凶手,臣已经确认,如今他已经认罪,臣把他带下去,问出口供,再呈给皇上。”
凌谦与邹瑞相继离开了。
卿兮蓝微微叹了口气。
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只是指特殊情况,在很多情况下,皇上也是顾忌着自己的儿子的。
她更看清楚了一个事实,只要冷隐不威胁到皇上的生命,皇上恐怕都无法给自己的儿子定罪。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那株山茶上。
过不了多少日子,一切都会再起端倪。
御书房内只剩下皇上,冷隐二人,卿兮蓝悄然换了茶水放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冷冷的目光落在冷隐身上,缓缓从书案后走了出来。
“四皇子,你命令你的侍卫江涛犯下连环杀人案,然后你想要嫁祸于太子,朕说的对不对?”
冷隐眼神一跳,赶紧抬头看着皇上,“不,父皇,儿臣确实是冤枉的。江涛虽然是儿臣的贴身侍卫,可儿臣这些日子都未曾与江涛有过接触,怎么会让他杀人呢?”
哼!
皇上冷哼一声,目光看向外面,“张剑,过来,告诉他,你曾经看到了什么?”
张剑闻听,匆匆走进了殿内,抱拳说道,“四皇子,那日臣在宫门口曾经看到你想要出宫,被臣拦下。”
卿兮蓝松了口气。
冷隐,这就是你跟着我的下场,这下看你还有何话要说?
冷隐握紧了拳头。
他被暗算了,被人给暗算了,那个人他不知道是谁,一开始怀疑卿兮蓝的,可是又被否认了,到底是谁暗地里对他下手了?
“父皇,那天,儿臣是追赶一名刺客到了宫门口,碰到了张统领。”
张剑摇头,“四皇子,当日您就对臣说是追赶刺客,可臣出门之时,并未看到刺客的半点儿身影,只看到了四皇子一人。”
刺客?
皇上眼中堆砌着阴云:“皇宫之中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刺客?”
“有。”张剑突然说道,“皇上,前几日蓝蓝在自己的宫中就被刺客吓得昏迷过去,不知这名刺客到底是谁?”
卿兮蓝心头一震。张剑怎么把冷月宫的事情给说出来了,看来她不得不浮出水面了!
皇上转了目光,看了卿兮蓝一眼,回过头来说道:“张剑,你的意思是,宫廷之中确实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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